“來吧,打死我吧。不用看在這些天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照顧你的份上而放過我,也不用管明明是你對我用火魅術才讓自己受了傷,更不用管打死我這個以德報怨的恩人會不會讓你的良心感到不安!”
鄭澤無慾無求地攤在床上,臉上是視死如歸,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看著鄭澤忽然無賴的樣子,原本薄怒的焰靈姬呼吸一滯,他分明是覺得自己不會對他怎麼樣了。
“我記得對你說過,死有時候並不可怕,生不如死也許更能讓人感受到疼痛。”
她就那樣坐在對面的桌案上,指尖燃起火焰的花朵,一抹火光微亮,自她瞳孔之中綻放。
鄭澤一個鯉魚打挺,立馬坐了起來,一臉正色地說道:“姑娘誤會了,在下還是很怕死的,剛剛都是在下的錯,我保證下次一定不這樣!”
“你應該清楚,我現在想聽什麼。”
鄭澤點了點頭,我知道,肯定不是想聽我愛你,他在心裡如此想道。
沉吟片刻,他理了理思緒,將原本就準備好的說辭宣之於口。
“天澤……額,赤眉君的下落,原本我就是準備告訴姑娘的,可惜姑娘你不給我機會。嗯,這是我的原因。”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不對,鄭澤改口道。
“你知道他的下落?”焰靈姬並沒有去關注那些細枝末節,只是詢問她想知道的。
原本打算繼續“昏迷”下去,以此來弄清楚鄭澤的底細,搞清楚他為何會知道如此隱秘。
她至今都沒有想清楚,為什麼他明明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自己使用火魅術會遭到如此嚴重的反噬。
可惜變化太過突然,她不得不醒過來。
鄭澤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在戲弄我?”
“姑娘覺得我敢嗎?”他反問道。
焰靈姬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剛剛都敢輕薄自己,究竟敢不敢她還真不敢保證。
片刻後,她緩緩合上手掌,那朵微弱的火光隨著她的動作消散。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自以為很聰明的事情,事實上……很愚蠢!”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凝望著黑夜,“我的耐心不多,不會陪你玩這些無聊的遊戲,也許你覺得它很有趣。”
在她的身後,鄭澤起身隨即坐在桌案面前,對於自己從始至終的行為軌跡,也許她沒有看出來什麼,可也察覺出來了一些。
又或許是剛剛的行為讓她感覺到了不開心,所以她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這些鄭澤都覺得很正常,他所做的也只是刻意試探對方的底線,只要知道她能夠容忍的限度在哪裡,才好知道接下來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