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四人坐上車，韓明識趣地下了車。
女人坐在副駕駛座，沒回頭，時不時地咳嗽聲傳出，等到那股勁過了，她的氣息弱了不少，身子靠在椅背上，平和著喘息聲，氣順是好久之後的事。
車內三個男人都沒催促，等她平復後，掐喉嚨般刺耳地聲音落下：“凌塵煜，你想我救她嗎？”
“……”凌塵煜默。心想，我說想你就點頭？
“我有兩個條件。一是你馬上跟生生分手。二是讓她跟盛漠結婚。”女人一字一頓說的緩慢，彷彿不是在談判而是在敘說一件平常的事。
“……”凌塵煜不語。暗道，她怕是人之將死，胡言亂語。
“凌塵煜，你要明白一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最終的結果仍會是我想要的這種。如今，你很清楚所有的事全是我搞出來的。我想你談是不想你們三家人鬥得死去活來而已。當然，你非要劍走偏鋒，我也隨便你。”沙啞的女聲彷彿窗外冰冷的雨，一字就能將人冰凍成塊，冷得讓人發怵。
凌塵煜沒答，目光卻落在駕駛座的男人身上，扯唇：“冷珏風，你跟生生分手是為了救她。”
冷珏風：“……”
“為了讓她活下去，三年一直不斷傷害她、羞辱她、你的愛真讓我大跌眼鏡。”凌塵煜嘲笑道，墨色的眸底結了一層冰。
冷珏風：“……”
“顧公子，你是凌駕任何人之上的性格。沒想到會同意一個瘋子的做法，受一個神經病的驅使。這樣的親情真夠諷刺。”凌塵煜極少為不相干的人動怒。這一次，他想要忍，怒火卻如燒不盡的野火，點燃後再也無法熄滅。
深吸一口氣，他再望向女人，冷意如風暴席捲而出，說：“你是生生的姐姐。除了長得很像，你一點都不上她。你的性格如此扭曲，怪不得會遭受那些不堪的事。”
話語停頓後，凌塵煜敏銳地發現女人的背僵住，心中的怒意不減反增：“隨便你們怎麼做？生生，我會保護好，我也不信依照淩氏財團的力量找不到合適的髒源。”
撤回視線，深目看著顧非臣邪魅的面龐，“顧公子，你們所謂的選擇，我會讓生生自己選。她有權知道真相，選不選擇親情和原諒是她的事。再見！”
說完，凌塵煜下了車，冒著紛紛細雨小跑到前面的車路，攔了一輛車，離開。
車內，三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女人“咳咳咳咳”的咳嗽聲落下，不同以往的咳嗽，這一次，她咳得整個人都滑下副駕駛座，呼吸困難，喉嚨的血腥味重得反胃，咳了好久好久……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到車內，女人用白色的衣袖用力擦過，隨後，她發出詭異的笑聲：“哈哈……”
聲落後，音量不自覺地加大，“哈哈哈哈……”
笑得讓人毛骨悚然，迴盪在車內兩人的耳邊，冷珏風的目光復雜的看著發癲的她。顧非臣的笑意漸漸地褪去，五年來關於女人的記憶在腦中如快進電影回放。
呵，他們錯了？
“哈哈哈哈，凌塵煜，從頭到尾我要的只有和盛漠的一場婚禮。我怎會料到你會愛上她，她又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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