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別的女人了。”顧非臣似未曾受她情緒影響一般,語調平常地開口。
溫傾顏臉色煞白,瞳孔沒有焦距,她怔怔地沒有接話。
“我走了。”顧非臣像是沒看見她的失神,片刻都不停留的起身離開。
沒走兩步,溫傾顏逼迫自己壓下心裡的疼,急忙跑出去,抓住他的胳膊,“你還沒給我答案。”
“哈?”顧非臣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垂目,許是瞧出她的固執,眯了眯眼,“你想聽?”
“是。”
顧非臣嘴角揚起邪笑,眼底竟是一片薄涼,“溫傾顏。對你,從頭到尾我都沒認真過。”
春日陽光如此溫暖,溫傾顏卻覺有股鑽心的涼,抽搐的疼痛,讓她幾乎崩潰。
她望著顧非臣,一如初見時那般隨性寡淡。
他不好!花心,濫情,殘酷,無情。
她清楚。依舊無法自撥的一頭栽進去。
原來,男人的身心可以分開,這場賭約她輸得一敗塗地。
一月後,這年的春天,c市臨來有史以來最大暴雨,整個城市陷入一片雨海。
溫傾顏趴在洗手間吐得昏天暗地,二十分鐘後,她看著鏡中面色發青的自己,摸了摸小腹,澀澀一笑,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幫我訂一張美國的機票。”
後來呢?
溫傾顏的手一下扣緊,手裡還有煙,滾燙的溫度讓她鬆了手,菸頭掉到地上,抬腳,踩滅,蹲下身,正要拾起菸頭時,耳旁傳來清晰沉穩地腳步聲,一下一下如在她的心尖上晃動,心口竟有久違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