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的門,秋日午後豔陽滿天,盛漠攤開了手心,唐諾心的釋出會過去很久,他仍然記得牽過女孩手的感覺,柔若無骨纖細如蔥。
記憶中的生兒,她的手心常年家務有一層薄繭。
盛漠的眸如沉入深谷,陽光明媚卻揮不去心頭的陰霾。
顧生生髮燒燒得迷迷糊糊,每根骨頭都像被小火燒過,疼得女孩時夢時醒,白皙肌膚滲出薄汗,頭髮弄的溼漉漉。
一側,凌塵煜拿著溫毛巾擦著她的額頭,心上浮起一層心疼。
她的體質很差,資料多半顯示顧生生的住院記錄。
“常年跟藥作伴,一定很不好受。”男人不禁發出聲,疼惜伸手扶上女孩的額頭,輕緩地替她撫平因痛楚皺起的眉頭。
“……”顧生生沒聲音,她睡著根本聽不見。
夢裡,她記起掉海後被救起的事,冷珏風站在房間門口,面如寒星,諷刺厭惡地開口:“顧生生,不懂水性就不要上船,淨會給別人添麻煩。”
後來,她沒再去任何關於海的地方,因為記憶太苦,他的聲音太毒,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冷……冷珏風,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為何我要拼命跟自己過不去。”女聲虛弱地彷彿下一秒就會斷氣,但又竭盡全力說完這句話。
凌塵煜的動作一停,心口被撕開一道極淺的傷口,螞蟻爬了上去,慢慢地把口子越啃越大,男人的手指猛地顫抖,戾氣猛地濃重。
當時,他抱她離開溪內,顧生生也喊著冷珏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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