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忽然抬起頭,著急的解釋道,
“但我也說了,是那家嫌棄你嫁妝不多先鬧事,你家覺得他們心地不好才退親的!”
淩草說完小心翼翼瞧著白露的臉色,但看沒有變化,才繼續訥訥道:
“我回來路上,越想越不對勁,我、我覺得,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要不然,他今日才回來,怎的就著急去找你了,還打聽這種事,可、可我已經說了,我想回去解釋,但內院的門也鎖了……”
白露頗為無言以對,退親的事說出來是為安慰淩草還沒物件定親之故,當時沒法說出前世今生,只好按照明面上的理由來講,幸好她本不是多話的人,沒把詳細經過說出來。
而淩草見她不語,忽然想起來什麼,又忙擺起手來解釋道:
“白露,你別誤會,我對他真的沒啥,我是覺得他挺好的,可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人家肯定看不上我的,所以我真的沒有壞心,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白露忍不住撲哧一笑,笑的淩草呆愣住了,老半天才道:
“我說什麼大事,這件事村子裡人盡皆知,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何況,我對他也沒什麼意思,他介意不介意我都不介意。”
淩草被她最後一句彷彿繞口令般的話說暈了,呆了半天才訥訥道:
“白露,你是不怪我嗎?”
“當然不怪,不過,”
白露說著一點她的額頭,
“你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子得改改,想想冬草,你當初吃了多少暗虧,現在以為沒吃虧就誰都相信,什麼話都回答,萬一對方包藏禍心你可怎麼辦?”
淩草鬆口氣道:
“我一伺候人的,什麼都沒有,有啥可讓別人圖謀的,那冬草是自己心眼壞,見不得別人好,不過你也說的對,我就是不長記性,要不是前面那個女孩兒被趕走,我還有些傻乎乎的~”
白露笑著搖搖頭,相處時日不長不短,但淩草為人確實簡單,沒有壞心眼,尤其說話,直不隆冬的,這是她的優點,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就是嘴巴關不住門了。
看來以後很秘密的事,還是別跟她說為好。
此事便在倆姐妹的坦誠中冰釋前嫌,好似船過水無痕般,並未造成任何影響,反而讓淩草更喜歡白露了,日後幾乎事事都以她為先。
不過這讓白露以後對趙橋多了幾分心眼,盡量保持距離,對方也是謹慎小心的人,倒也沒生出什麼事來。
然而好日子總是值得珍惜,就在快到中秋闔家團圓時,白露又被迫遇到個小麻煩。
起因是因她和傅霜都未回傅家,傅氏終於忍不住找上門來了。
外面的守衛自然不會讓她進去,還差點亂棍打出去。
所謂無知者無畏,傅氏就一個勁兒的哭啊,時而說著自己多麼想念女兒,時而拿出傅霜這個慶王姬妾的不實身份來狐假虎威。
今日值守的是毛彪,比起另一個年紀稍稍長些,聽手下報說是前幾月送來的姐妹倆生母,思來想去,便找來總管告知此事,黃總管想了想,便令人將傅氏放進了門房。
傅氏看到熟人,更加有恃無恐,又是一番胡天海地的瞎扯外加哭訴。
黃總管聽完,卻不由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