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並未真的想如何,哪怕在當時以為成功藥倒眾人時,他也沒有把人留住的想法,亦或是,有這個想法,但不想實施,因為知道是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當時提出那個要人的說法,也許,真的是一時惡趣味吧,可當她答應了,還在對自己釋放出若有似無的情義時,他就忽然起了貪念。
而當這麼美好的東西,真的唾手可得時,那點兒小小的不可言明的慾念,便越來越大,以至於他將她單獨關進房間,也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
因為若只為男歡女愛,他手下可以挑出比她漂亮、比她床上功夫高多了的女人,他渴望她,是對一種美好生活的嚮往。
然而若說毫無男女之情,好像也不對。
否則,他就不會對她婚前失貞的事情,那麼生氣,但她轉臉給一些溫柔體貼,自己就立馬不受控制的妥協了。
畢竟,她遇到自己是在未婚夫之後,相處這幾日,她並不是那種驕奢淫逸水性楊花的女子,跟她在一起,他覺得安心,所以他更要得到她的情,否則哪裡還能踏實?
司武在哪裡尋思著,白露也沒再開口,這時炕幾搬來了,就放到了司武跟前,白露親手將食盒開啟,又把幾盤菜一一擺好,再放好碗筷。
司武被用了藥,根本動不了,白露對那搬矮幾的看守道:
“煩勞喂他一喂。”
看守便端起碗筷,夾了一筷子雞蛋,伸到司武嘴邊,後者猶豫了一下,看向白露,白露也正在看向他,眼神清清朗朗,不帶有任何情緒,他最終還是張開了嘴。
因為剛過了中午,白露只讓那看守各樣餵了一點,嘗一嘗便算了,待那看守退了出去,石鵬和後進來的桃面彩鳳等人還留守在旁邊,白露這才問道:
“不想說點什麼了嗎?”
司武忽而嗤笑了一聲:
“沒什麼好說的了……”
語氣竟然帶了絲小小的賭氣,白露也不以為意,問道:
“你提到那些關於你妹妹的事情,是真的嗎?”
“你想幫我找她?”
司武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容,好像他此時不是階下囚,而是正在哪處酒樓邊吃飯邊閑聊天。
白露看向別處:
“既然知道了,也算一種緣分。”
司武再次嗤笑道:
“她早就在幾年前,被第三次發賣,給人做妾時,被那家主母打死了,”
說著還故意追加了一句,
“勞您費心了,可惜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