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白露為了體面也會答應,可自從出過馬氏在外散播她的“惡名”,白春蘭色誘高鶴後,她要還能毫無成見的去“幫忙”,那真是白活兩世了。
當下便同意了,羅媽媽歡天喜地的回去了,桃面還道:
“姑娘你真的要去?”
白露苦笑道:
“我若不說好,她必然要廢話連篇,不如先答應了,頭一晚再稱病就是了。”
於是次日晚上便讓桃面去知會一聲,然後就閉門不見客了,府裡還是熱鬧的,不過類似蕭家、李家,也只是大人來應個場,知道底細的蕭媛等人並未過來。
白春蘭晚上大發雷霆,在院子裡把白露大罵了一場,好像人家不給她體面,都是白露指使的一般,馬氏也覺得不爽,恨聲道:
“這個死丫頭跟我拿喬,等她出嫁瞧我不給她好看!”
羅媽媽沒有則聲,本來去說就是硬著頭皮,人家只是委婉的拒絕,沒有當面給難堪已經很給面子了,心想要不是你把一手好牌打爛,何至於此。
等到次日吉時,嬌子從白府出去,抬到了元家,元家自然是大擺宴席,不管如何,以後跟藩王連襟,還是讓元樹高興的,當天自是喜氣洋洋不提。
可到晚上就出事了。
原來元樹一直對白春蘭的婦德有些懷疑,晚上特意點著蠟燭,還墊上了元帕,結果行房後,卻發現沒有血跡。
本來男人就忌諱這個,而且元樹晚上還喝了不少,當下大怒,忍也忍不了,一個縱身就爬起來質問道:
“這是為何?!”
白春蘭也很無解,成親前是羅媽媽來普及的夫妻房事,沒有提過不會出血啊,當下急道:
“我也不知道啊~”
元樹怒道:
“你能不知道,你這麼水性楊花的,我都知道了,你之前寫情詩給李啟被拒,又勾搭展潤,沒算計上,就算計了我,難不成你還當自己是個貞潔之女不成!”
白春蘭氣的想打他,可一來剛破身疼的慌,二來光著身子,她就是花痴,也是個黃花閨女,不好意思跳下去,只得指著他鼻子罵道;
“你個王八蛋,你血口噴人!”
元樹楊著只沾上點渾濁水漬的元帕道:
“我血口噴人,這就是證據!”
白春蘭氣的大叫,也不知道該怎麼辯白,反正就罵他王八蛋,元樹就罵她蕩婦,兩人朝的下人跑去請來了張氏,在外面聽了兩句,將元樹叫出去,一聽之下也不高興了。
雖說家裡沒有白家勢大,但也是官宦人家,兒子也是人中龍鳳,怎麼能吃這個虧,但好歹是過來人,知道僅僅憑元帕還不能完全落實,只好勸元樹道:
“你且讓丫頭重新收拾間臥房睡一夜,我跟你爹商量商量再說。”
元樹便去了,張氏聽屋子裡白春蘭邊哭邊罵的,心裡更加生氣,便沒有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