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問過禦醫,按照白露現在的身體狀況,等到三月不僅圓房不成問題,就是懷孕也不成問題了。
只是總要給禮部留點時間,給當朝百官留點接受的空間罷了。
倆人溫存了一夜,當然,高鶴也煎熬了許久,後頭是白露都看不下去了,用手給他解決了。
這般待到十五,當晚京城裡有燈會,高鶴帶著白露喬裝出去,倆人痛痛快快的玩到將近子時才回了宮。
第二日白露回了傅宅,聖旨跟著發了過去,全城嘩然,有些早就曉得底細的,例如朱家,只會覺得鬆了口氣,而那些有些想法的人家,就難免覺得灰心喪氣了。
倒是有人不怕死的問起,是不是要充盈後宮,高鶴直接問他自己,是不是老婆還沒娶回家,就要納妾?問的那人臉都脹紅了。
從這裡大家也都明白過來,選擇白家的女兒,絕不是什麼心血來潮,何況,是個人都知道新皇還是藩王時,被白家退過親,這會兒還願意娶,那可是真愛了。
於是在平時看著還算溫和的錦乾帝跟前,也沒人敢不怕死的去觸黴頭了。
白露的日子也著實“熱鬧”了一陣子,過了好幾日,蕭媛送份禮來,還送了張帖子,說李黎來了,想一道來拜訪拜訪。
白露本想借口身體不見,聽到李黎,想想李啟,想想李景明也是個人才,自己現在皇後的名頭是落地了,便應允了。
第二日蕭媛帶了李黎過來,李黎是陪李景明來謀個官職的,如今朝政明朗,正是他們這種年輕官員建功立業的時候。
白露哪怕是為高鶴著想,對這樣年輕官員,未來潛力的肱股之臣家眷,也會盡心招待。
李黎喜歡畫,白露這裡也得了幾幅,便帶她過去鑒賞, 然後招待了一頓充滿西北特色的午飯,閑聊中提到李臘,說是回到了西京,正在籌備辦一家女子學院。
白露好奇道;
“主要教些什麼呢?”
蕭媛道:
“她對當年沒有反對家裡的決定耿耿於懷,所以她想教導那些女子,雖說在家從父,但也不能過於沒有主見,更不能過於軟弱。”
白露心想李臘怎麼看可都不是沒主見,或者軟弱的人,這是把當年的事兒推給李家賣女求榮了?
想到這更加好奇了:
“李家同意?”
蕭媛笑著搖搖頭:
“她現在住在李家外頭的莊子上,礙著先嬪的名頭,吃穿用度也不敢怠慢,當年的陪嫁也沒有收回,她便用了這些錢財。”
白露欲言又止:
“那隻她一人辦學院……”
蕭媛笑著道:
“本來年前李三公子就要來了,就是為了大侄女兒這事耽擱了,憑著李大儒的名頭,自然有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