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唱老實道:
“17了,進暗衛十年了。”
王峻嘆口氣,這功夫什麼的,還可以練練,但這性子嘛,只能說是天生的,便直言不諱道:
“主子的意思,是說你既然防不住姑娘,為什麼不試著跟姑娘攀攀交情,有了主僕情誼,以姑娘的性子,做事自然會顧忌一些你的處境,明白了嗎?”
陳唱頓時傻了,他以前確實沒領過保護什麼貴人的任務,說白了,沒在貴人身邊伺候過。
他性子憨厚,加上一直一來團隊出任務時,都是陳厚這樣的拿主意,一來二去,他哪裡知道這些關竅,只想著完成任務就是。
再回憶回憶跟白露的相處,好像確實是隻有“合作”, 沒有交情,雙方都給會讓步,也會配合,反正大家日子都好過就行。
其他的嘛,當時在蜀地,反正白露說什麼,只要不出格他就去執行即可,雖說日日見面,可平時練交談都很少,確實不存在什麼情分可言。
這一晌午,王峻花了一個時辰給他講了講,該怎麼在貴人跟前伺候,既能完成任務,又能保全自己。
不過他事兒多,所以只能讓他晚上再來茶樓,具體事例具體分析一番,也算是緊急培訓了,離開時但看陳唱姿勢怪異,便多了一句嘴道:
“怎麼了?”
陳唱齜牙道:
“前兒捱了二十鞭子,還沒好透。”
王峻失笑,隨即又道:
“哎,這是絕好的苦肉計啊,你明日就來府裡報道,面見姑娘時就表現出剛才的模樣,待姑娘問你,或者她不問,荇萍彩鳳問你,你就尋常的說一句,姑娘看丟了,沒想通問題出在哪裡,又去領罰了便行。”
陳唱剛想問“幹嘛說這個”,轉而想到剛才王峻提到的苦肉計,便道:
“可我跟姑娘沒什麼主僕情分,說了她會在意嗎?”
王峻嘆氣道:
“又傻了不是,人都有惻隱之心,尤其是女子,伯仁因她而死,她怎麼能不在意,再說了,姑娘不在意,有人在意不就成了。”
說完就拱手告辭了,陳唱半天才想起來一個問題,姑娘不在意有人在意,這個有人是誰啊?
晚上他如約來到酒樓,王峻事兒多,但也不敢怠慢高鶴直接傳達下來的事情,便細心教了一個多時辰,就拿陳唱在蜀地時的事情舉例,倒是讓他受益匪淺。
走時王峻還細心的提點道:
“嘴巴嚴一點,關於主子交待你的事情,姑娘的事情,我教你的事情,一個字都別往外頭露!”
以前王峻這樣的主子親隨,上頭還有一個長史哥哥,那是陳唱這種底層暗衛只能仰望的存在。
何況跟王峻不過聊過兩次,就讓他深為佩服,因此便也産生了信任和依賴。
現下一聽這話,立馬就拍大腿懊惱道:
“我告訴了隊裡的弟兄!”
王峻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