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高興道:
“那好啊,趕緊叫來!”
桑絲便去請人,不多會兒鬱九帶著王峻、傅傑來了,碧璽慣不喜歡那些俗套,何況傅傑年紀不大,王峻又沒必要,於是便直接在廳裡見了。
昨晚上白露也只按外頭的說法,告知過傅傑,倒是特意叮囑道:
“鬱師傅忠肝義膽,對陛下來說亦師亦父,尤為敬重,碧姨為人爽朗,他們與陛下淵源不是一朝一夕的,對我也很不錯,所以你哪怕對陛下有些微詞,在他們面前切不可放肆。”
所以今兒過來,傅傑尤為恭順,作揖磕頭後,碧璽忙叫起來,問了些見晚輩常問的,知道他馬上就要參加科舉,對白露贊嘆道:
“你能在那樣的家裡,還把弟弟教成這樣,著實不易了!”
白露倒確實很驕傲,哪怕傅傑不成才,他現在的性子雖不說盡善盡美,但已然成人,比起上輩子,不知道要好多少。
傅傑聽這話,再看白露表情沒有異常,顯然這碧姨對自己家裡瞭解甚多,那跟大姐的關系,確實是很好的,便語音懇切道:
“我這一路確實多虧大姐教導。”
碧璽作為長輩,自然喜歡懂得感恩的孩子,便親暱的拉著他的手,對桑絲道:
“我記得我有收藏過幾方歙硯,找出一方來給孩子玩玩吧!”
白露一聽是收藏之物,肯定價值連城,忙道:
“這哪裡使得~”
碧璽笑眯眯道:
“你可莫要跟我客氣,放我這裡也是藏著,還不是送到有用的地方去。”
桑絲便往庫房去了,碧璽見王峻在旁,便又關切的問了一些白露姐弟生活上的事情,另外就是傅傑科舉上的準備,她不懂書本上的,便關切道:
“你這離了老師,又是第一次來京城的,不如讓阿鶴給找個老師,或者有經驗的,說一說好了。”
傅傑聽她言語莫不是真誠關心的意思,感動道:
“碧姨不用擔心,我曾經的啟蒙先生之一,恰好就在京城,我這陣子每隔幾日便要去拜訪一番的。”
碧璽便順勢問道:
“哦,他也科舉過嗎?”
“是,他還是上一屆的狀元,”傅傑說的很自然,“姓李名啟,現在在禮部,其父乃西京大儒李中孚先生。”
碧璽道:
“那是名家之後,我在西京時就常聽到這李大儒的美名,他家子弟怎麼會跟你啟蒙呢?”
傅傑其實也不太清楚,白露便簡單把經過說了番,蜀地中跟李啟的偶遇也大致提了下,末了道:
“這位李大人是個君子,又是飽學之士,阿傑能得他垂青實乃幸事。”
碧璽道:
“那還真是該多謝他才是。”
傅傑提到這兒,便歡喜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