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悶笑,隱約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
曲弦思聞聲看過去,卻見每一個人都面色如常,看不出剛才是誰發出的聲音。
——君家人多,心思多,真心向著曲弦思的人也沒幾個。
曲弦思右手撫摸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紅玉鐲,對沐如依說:“沐小姐,長輩賜不敢辭,更何況是故逝長輩留下的東西。這玉鐲跟了我多年,沐小姐如果實在看不過去,可以讓君硯來找我還回去。”
她強調:“現如今,只有君硯有資格問我把這玉鐲給要走。”
張口閉口君硯,顯得她和君硯關係很不一般似的。
“一隻鐲子而已,曲小姐稀罕,可我對別人戴過的東西沒什麼興趣。”沐如依根本不按照套路走,“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娃娃親已經夠離譜,難道還有什麼信物一說?不過是長輩送給晚輩一點禮物,我才不會上綱上線。”
這話有兩層意思。
一是誰再拿玉鐲說事就是上綱上線。
二是長輩送的禮物關君硯屁事!
曲弦思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勉強才維持著臉上淡笑的體面。
君家幾位聰明的對視一眼,紛紛決定以後少招惹沐如依。
這位沐小姐不僅武力值了得,心思也厲害,只是從前懶得搭理她們而已!
“曲小姐,你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沐如依這話問得突然,沒頭沒腦的。
曲弦思答:“暫時沒有打算再出國。”
沐如依點點頭,表示明白:“你也算半個君家人,君硯說我是君家未來的女主人,那你以後遇到了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至於幫不幫,那另外再說。
“沐小姐貴人事忙,不過住個房子就和你鬧了不愉快,以後不好麻煩你。”曲弦思又提公寓的事。
“的確是麻煩,不過——”沐如依微笑,“我這人小氣,更不想你麻煩我男人。”
曲弦思的耳朵幾乎被‘我男人’三個字給刺痛。
她算是看出來了,沐如依就是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宣誓她的身份和主權!
君珊看得目瞪口呆。
怎麼會有沐如依這種人?!
怎麼會有人理直氣壯的把‘我小氣’這種話當成萬能理由,沐如依她是不要臉的嗎?!
沐如依和這些人聊不到一塊兒,到各位夫人太太面前露了個面,自己去邊上躲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