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淵抬眼看他:“我兒子?”
程宵差點翻了個白眼,咬牙:“是,你兒子!”
陸霽淵自認不是很小氣的人,帶著程宵去保育室。
聞人菱煙剛從保育室看護士給孩子喂完奶,出來就碰見了陸霽淵和程宵。
陸霽淵向聞人菱煙點了下頭,領著程宵進去。
安安比之前長大了一點,看著不再像之前那麼瘦小孱弱,但是早產導致他依然是小小的一隻,兩條小腿盤在一起,白色的尿不溼裹在身上格外的顯眼。
嬰兒還沒有睜眼,五官也沒有長開,看不出什麼模樣。
保育室裡還有其他的嬰兒,一眼看過去,這些嬰兒長得大同小異,只是眼前這個嬰兒的腳腕上繫著一個標記。
上面寫著:盛晚棠之子。
程宵的眉眼不自覺的柔軟下來。
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聞人菱煙又倒回來。
打量程宵兩秒,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
“程宵?”她眉眼多了幾分冷厲。
程宵如今臉上的病態讓聞人菱煙剛才第一眼沒有認出人來,現在認出來人,立刻想起程家對盛晚棠做過的事情。
原本心裡一陣窩火,但是想到程宵曾經在車禍裡救過盛晚棠,也的確算是恩怨兩清。
父輩的事情,不該扯到他們這一代來。
程宵感覺到聞人菱煙的敵意,絲毫沒有反應,依然在看的保溫箱裡的安安。
嬰兒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麼,突然小嘴吧唧了兩下。
“他是不是餓了?”程宵問陸霽淵。
聞人菱煙冷硬的回:“才餵了奶,沒餓。”
程宵繼續看安安,小嬰兒的小手又動了動。
他那一向沉寂到無光的雙眸在這一刻格外的明亮,還透著說不完的……眷念。
從保育室出來。
程宵的指尖落在輪椅扶手上隨意的敲了兩下。
“我前兩天聽說,你們又在找合適的棠棠的眼角膜?手術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