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恆。”景晏掛上藍芽耳麥,繼續開車。
“初初呢?”駱恆問。
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不必要的客套。
景晏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你看到她上我的車了?”
“嗯。”
景晏被氣笑了:“不是,兄弟,你就算分了手,才分手的前女友在暴雨裡走,你也放心?不知道送人一趟?”
就算分了手。
前女友。
這幾個字,刺痛了駱恆的耳朵。
但是,要他在景晏面前說‘沒分手,我沒同意’,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
“她怎麼和你說的?”駱恆問完道,“你來我公司,我們當面說。”
景宴在岔路口變道:“行。”
半小時後。
景宴看到某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商圈新貴穿著皺巴巴半乾的西裝坐在總裁椅上,那一向梳得一絲不苟的背頭此時耷拉著。
淋了雨也沒收拾自己。
看著有幾分狼狽,眉眼間帶著少見的戾氣。
和全身乾爽整潔的景晏形成鮮明對比。
“人給你送回去了。”景晏也不需要駱恆招呼,大喇喇的在他對面坐下,“就送在樓下,我沒上樓。”
駱恆抬眼看他。
景晏抬了下下巴:“我開車送你前女友回家,又開車來你公司,跑這麼遠的路,你都不打算給我倒杯水?”
駱恆磨了磨牙,站起來,去給景晏倒了一杯熱水。
冒熱氣,完全不能喝的那種。
景晏對他這種故意為之的行徑差點翻了個白眼。
“初宜在我車上哭沒了我半包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