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喊了兩聲。
自然沒人應。
陸霽淵靜默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程宵全身插滿了管子,面色蒼白到極致,沒有一點生命氣息,只有旁邊的心電圖機上平穩的折現顯示著這個男人還尚有呼吸和心跳。
盛晚棠一不小心摸到一根手指粗的管子,腦海裡想象出程宵現在滿身插滿管子維持生命的場景,瞬間有些慌。
更多的是無盡的無力感。
她喊著程宵的名字,一聲比一聲大,漸漸帶了哭腔。
完全不受控制。
“別急,寶寶。”
陸霽淵站在她身邊,將人攔住懷中,讓她的頭埋在自己腰腹。
這一聲寶寶,就像是特地在程宵面前說的。
就連蓋文都忍不住看了眼周圍傳言中不苟言笑冷血無情的陸四爺。
盛晚棠不知道該和程宵說什麼,就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
蓋文說:“陸太太,探病時間有限,不如你明天再來?”
主要是這位懷著孕,聽說前段時間還差點流產,蓋文和程宵合作多年,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在程宵那裡的分量,可不敢讓盛晚棠因為情緒太波動而出問題。
至於探病時間有限,這是說給程朗原聽到。
“程先生,我明天再來,打擾了。”盛晚棠離開前,先給程朗原一個承諾。
程朗原沒說話,只當沒看到盛晚棠這個人。
走出病房沒幾步。
盛晚棠突然停步,捂住眼。
“怎麼了?不舒服?”陸霽淵緊張的問。
盛晚棠搖頭。
是心裡作用。
“陸霽淵,我就是……”盛晚棠嘴裡是苦澀,“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程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