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淵犀利的目光投向竇雅晴。
“什麼見死不救?你什麼意思?”盛晚棠不解。
“原來清高的盛小姐也會裝傻啊?”竇雅晴冷嘲,“江語珊就在你哥聞人海晏的手上,也沒有人帶江語珊去做過什麼檢查,你們卻說江語珊不適合捐骨髓了?你們這分明就是不想救人了!”
陸界震驚的看向盛晚棠。
盛晚棠滿臉的疑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陸霽淵問竇雅晴。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陸霽淵,就是你和你老婆害死你媽!”竇雅晴指著步靜晗的墓碑,“盛晚棠,你敢發誓你沒幹過嗎?拿你肚子裡孩子的生命健康,對著你婆母的墓碑發誓!”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問心無愧!”
盛晚棠說完這話,突然想起什麼,手不自覺的捏緊。
捏緊這才意識到男人的手指和她交握著,她手指蜷縮,感覺到的就是男人的手指。
她僵硬著腦袋,控制著自己下意識去看陸霽淵的衝動。
——她沒有去見江語珊,是陸霽淵去的。陸霽淵給她說的是,江語珊不願意。
怎麼現在竇雅晴說,是江語珊的骨髓不適合了?
“爸!我說的是實話!”竇雅晴舉起三根手指發誓,“說什麼江語珊不適合捐骨髓,絕對有貓膩!”
陸界精明瞭一輩子,見陸霽淵異常平靜的臉色,再聯想到前天在病房時,步靜晗在見了陸霽淵之後淚流不止的模樣,立刻猜到什麼。
陸界氣得大喘氣,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你……你……”
他顫抖著手指著陸霽淵,原本就說話不利索,現在更是隻能吐出一個字來。
陸霽淵依然平靜。
“四爺,您倒是說句話啊!”老管家也猜到這件事和陸霽淵有關,希望他為自己辯解一二。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陸界氣得全身發抖,往前走兩步,一巴掌向陸霽淵甩過去。
盛晚棠想也沒想,側身就想為陸霽淵擋。
陸霽淵眼風凌冽,原本沒有動靜的手,突然抬起,扣住陸界的手腕。
“啊……啊……”陸界氣得只能發出啊啊哼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