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站在城牆上,望著城樓下,街市花燈如晝,舞龍舞獅,百姓們歡聲笑語。
夜風吹拂起她的長髮,凜冽的寒冬剛剛散去,但風中還帶著一點清涼。
就在這時,有人將繡著龍鳳的紅色披風,罩在她肩上。
相瑛扭頭,見是解辰。
她紅唇抿出一個笑:“三小隻不是讓你陪著去放花燈嗎?”
解辰道:“我讓方乾暫時過來替我帶孩子。”
相瑛笑了起來。
方乾能帶孩子?三小隻上次捉弄他,差點把他眉毛都燒了。
“你一個人站在這幹什麼,外面都在熱鬧,這裡不冷清麼?”解辰站在了她身邊。
相瑛攏了攏披風:“我在看我的江山啊,左邊也是,右邊也是,你也是。”
解辰一頓,望進她亮晶晶的鳳眸裡,他竟顯得有些無措。
這麼多年了,解辰還是這個樣子。
相瑛笑了一下,正要說別的,忽然,解辰握住她的手,單膝跪地,將一枚戒指舉了出來。
相瑛一愣,看著他:“你在幹什麼?”
“我聽你跟桃雪她們說的,在你們那個時代,求婚的時候,男人必須跪地,也必須要有戒指,象徵著一心一意。”
解辰說的格外認真,相瑛卻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擺擺手:“我說的是舊時代的人們,在我那個時候,大家活下去都很艱難了,哪有什麼求婚,沒有這麼美好的事了。”
解辰頓了頓:“那就從我開始吧,自我們之後,大家都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愛和幸福,這是屬於你的時代,相瑛,你完全可以讓大家都活成你記憶中美好的樣子。”
相瑛怔住。
解辰舉起戒指:“你願意嫁給我嗎,相瑛?”
看著他薄眸,相瑛想起這幾年來,他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她給了許多人身份和財富,唯獨解辰什麼也不要,一直死心塌地的跟著她。
他知道她復國的那段時間不想談情愛,也就什麼都不提,始終陪著她。
她說要打仗,他便當先鋒;她說要創造盛世,他便走訪民間,組織大臣商量政策。
她說要女子們讀書做官,他就第一個支援開辦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