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皇宮之外的馬車裡,相元霄閉著眼,小嘴來回唸叨——
“壞人所有的招式都不靈,壞蛋娘相瑛不會受傷,解辰叔叔他們也總是能逢凶化吉,壞人都不靈,都不靈!”
他一邊說,兩個鼻孔一邊瘋狂流血。
桃雪在旁邊來回擦拭,最後只能用盆接著。
她都害怕大殿下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
相瑛那邊,已經從旁邊的隱蔽點,拿出了一把機關槍。
她對準了陸匪夷的大腦。
像他們這樣繫結了空間的人,必須要殺死大腦,才能抹滅精神力。
否則還有一定的機會重生在別人身上。
“瑛瑛,不!!不!!!我是你的師父!!”陸匪夷試圖推動身上的松樹來反抗,可他根本推不動。
相瑛用瞄準鏡,對準了他的大腦。
她眼眸通紅,淚水氤氳,但一滴淚都沒有落下來。
“玄冽,有一句話你說錯了,人不能絕對無情,否則我就沒有這麼好的夥伴,願意與我同生共死。”
“沒有情,我跟解辰就不能沒有這麼強的默契。”
相瑛腦海中,閃回當時的回憶。
在魯盼楚出宮的時候,她就悄悄地在她手中塞了一封信。
讓她離開以後找機會交給解辰。
那個時候相瑛就懷疑自己被人監視了,她沒有任何證據,有的,只是多年來被訓練出來的警覺。
這樣的警覺,讓她和解辰留了後手,才免於這次的危難。
“玄冽,你不該殺了我的異獸,因為我是為了你才養的,本來,我是想讓它留在你身邊,替你提醒危險。”相瑛扣動扳機。
“相瑛!!!”陸匪夷聲嘶力竭,青筋畢露。
砰——!!
一聲槍響,世界彷彿歸於寧靜。
槍口硝煙緩緩飄起,地上躺著的陸匪夷,額頭上赫然一個血洞。
確認他死透以後,相瑛垂下手。
眼淚也終於在這一刻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