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都死光了。”秋元安臉上一片冷漠。
“難怪!麥地之源失守,怪不得沒人報信!”百鳥之王失神道。對於楚家人之死,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即傲然對秋元安說:“那又怎樣?我殺了你,第三個任務就算完成了。咳咳……海勞山即便在麥地之源施下法術,攔得住別人,卻攔不住主人。主人把麥地之源奪回來,我的第一個任務也算完成了。”
“三個任務,只怕你一個也完不成。”
“胡說八道,我現在就燒死你。咳咳……”百鳥之王說完這句話,他身邊的燈籠裡就飛出來一隻紅鳥,燈籠隨之熄滅。
從燈籠裡飛出來的小鳥,身上沒有羽毛,只有火焰。火紅的鳥,剛才尊在燈籠裡,作為燈籠的燈芯。現在它飛了出來,身上光焰沒有燈紗阻擋,把洞窟照得更亮。
紅鳥身形一晃,飛到離秋元安身子只剩一米遠時,變成一個大火盆。火盆內外烈焰熊熊,把秋元安身上的無數繩索照得清清楚楚。
“我燒死你,任務就要完成了。”百鳥之王說罷咳嗽起來。
“你殺得了我?!”秋元安豪邁的聲音變了,變的年輕、清脆、堅定而且不容置疑:“誰靠近我身邊一米範圍內,便是如此下場。”
百鳥之王只覺得眼前一花,秋元安身前的火盆忽然落下,又變成了那隻紅鳥。紅鳥落地,已身首異處。紅鳥身上已經沒有火焰,火焰已經熄滅。紅鳥身上也沒有羽毛,身子變成了肉色,像一隻沒長絨毛的幼鳥。
磨盤大的洞xue裡,光源只剩下秋元安身邊的幾個火把。秋元安手上已多了一隻黑鳥。他縛在身後的手竟已解脫。
百鳥之王驚道:“這只野鳥兒從哪裡來的?”
紅衣侍女道:“伯勞鳥是從紅燈籠雀脖子邊飛來的,似乎就是它的翅膀割斷了燈籠雀的脖子。”
百鳥之王瞪大眼珠,向秋元安道:“這是麥家精英的伯勞鳥?”
秋元安漠然道:“不錯。”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勞燕十三式的第七式如隔雲端。今天百鳥窟無論是誰,只要出現在我身邊一米範圍內,就會與自己的頭顱說再見,然後如隔雲端。”秋元安站了起來。他身上的繩索,像碎片一樣散落。
那些由黑鱔蛇身體形成的繩子,竟變得像黃瓜片一樣,一片一片散落。只是,這些黃瓜片,是黑色的皮,紅色的肉,落下來時鮮血淋漓。
秋元安的身上,已多了一身鎧甲。這身鎧甲,無論是盔甲、束腰、綁腿,還是靴子、手套,無不由許多黑燦燦的鱗片組成,猶如一條黑龍,在秋元安身上不停地上上下下游走。
仔細看時,這些黑色鱗片似是活的,時而聳立,時而倒伏,在鎧甲各個部位間往來運動。鎧甲的每一片鱗片,鋒利無比,秋元安身上繩索盡數化為碎片,就是被這些鱗片聳立時切割的。
秋元安看著地上的碎肉,面無表情道:“你這條黑鱔蛇,這下看你還能不能長出腦袋。”
百鳥之王道:“這鎧甲?咳咳……咳咳……”
秋元安道:“這是第九式東風剪剪。這是由伯勞鳥的一些分身化作的一身盔甲,能防刀劍,也能抵擋法術。“他”沒跟你說過嗎?”
秋元安腳下,還有一條繩索,就是百鳥窟那條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黑鱔蛇。
黑鱔蛇騰起身來,想把秋元安再次捆住。可惜,它的身體碰到秋元安的鎧甲時,鎧甲相關部位的鱗片就會聳立起來。於是,黑鱔蛇再次變為兩半。
黑鱔蛇的兩段身子,像兩條鞭子,似乎在向秋元安身上不停抽打。只是,鞭子所到之處,遇到聳立的鱗片,便化為“黃瓜片”飛散,血肉橫飛。
秋元安鎧甲上的鱗片雖不繁密,卻如排兵布陣一般,配合得天衣無縫。而且,鱗片有如羽毛,鮮血落在上面,便如水珠般滾落。血肉飛濺,秋元安的身上卻是幹幹淨淨。
百鳥之王一擺手,黑鱔蛇的兩段身體分別向兩邊退去,退進洞窟兩邊的黑暗裡。
“林西死後,伯勞鳥找到了你?你練成了勞燕十三式?”百鳥之王疑惑道:“不對,你不是麥地精英,練不成勞燕十三式,咳咳……否則剛才黑鱔蛇綁不住你。”
“我演演戲而已,故意讓它綁我,否則你怎麼敢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