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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站在大桂山上。大桂山又名大龜山,山脈形似烏龜。這只大龜昂首東行,龜首最高,四肢次之。林西被拜火教抓走時那座青雲山,是大龜山的左前腿,位於東象國和上蒼國交界。大龜的左後腿在西象國,另外兩條腿都在上蒼國。
南邊的上蒼國,也是個大國。林西初來這片土地,就是在大桂山下上蒼國的田野村莊。時隔兩月,林西如今故地重遊,感慨良多,眼見楊樹葉片稀疏,不禁倒出了胸中幾滴醬油:“九九重陽,銀杏金黃。楊木葉催,鬢如霜。”
離開風弛國後,林西一路打聽,循著兵荒馬亂的國家而去。但讓他失望的是,那些打仗的國家,原因不是公田令和苛捐雜稅,而是國家內部的戰爭、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究其原因,無非各種矛盾仇恨名利。大地上這麼多國家,戰爭本很是平常的事。
一路行來,那些頒布公田令的國家,公田令早已收回,偃旗息鼓。有的國家收回公田令後還在打仗,卻是公田令的後遺症,與妖孽無關。
林西之所以要找因公田令發生戰亂的國家,是為了尋找麥女音信。麥父在風弛國出現,麥女在金洲國出現,是為除去宮中的妖孽。林西不知道這是什麼妖孽,麥女應該知道。這些妖孽一旦控制皇宮,就冒充國王頒布公田令。這些妖怪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自掘墳墓式的頒布了公田令,然後攻擊那些沒頒布公田令的國家。這樣做只有一個結果,激起反抗。妖孽控制住那些國家,並不是要坐穩江山,反而是為了製造混亂。麥家人正在挽救那些國家,林西只要找到還沒取締公田令的國家,就可能找到麥家人。
上蒼國還在鎮壓反對公田令的叛亂,卻沒有攻擊別的國家,也許因為其他頒布公田令的國家莫名其妙的廢除了公田令,上蒼國做事也開始謹慎低調起來。
探爪峰,山勢東傾,是大龜山的右前腿,高高抬起,似欲探出,險峻無比。
因為戰事,與山那邊一望無際的麥地不同,這裡的玉米地還沒收割。荒蕪的玉米地早已枯黃,委頓在地,或苦苦支撐。林西初來上蒼國的蟋蟀聲和蟬鳴早已經不複存在。
夕陽滿天,林西歷遍空村荒野,滿目蒼涼,眼前玉米似乎正是逃難的百姓,拉家帶口,無處可去。林邊暮靄裡,一個大漢滿身鮮血,披頭散發,拼命奔逃,幾個兵匪隨後追來。
“往東……”
“快!”
林西定睛觀看,樹林邊哪有莊稼,正是幾個兵匪持刀追趕著一個大漢。林西從懷中玄袋裡抽出寶劍,腳尖點地,轉眼攔在兵匪身前,喝道:“站住!”
為首兵匪滿臉通紅,見攔住道路的是個儒士,年紀甚輕,大聲說:“哪裡來的書呆子?快些閃開。”
林西見說話那人鼻樑上也有一道刀疤,頗有幾分李旺寶模樣,更是氣憤:“大膽山賊,光天化日,竟敢行兇?”林西說話時,只見鮮血從兵匪刀疤上流出來,兵匪揮袖擦過,弄得滿頭滿臉,那刀疤竟是新傷。再看另幾個兵匪也是傷痕累累,步履艱難,顯然剛經過一番搏鬥。
林西說話時,覺得背後有些不對勁,回身看時,卻見背後那個逃跑的漢子手裡多了一把軟劍,正向自己胸口刺來。
林西閃在一邊,怒氣上湧:“我好心幫你……”
只聽持劍大漢說了一個“殺”字,林西身後的幾個兵匪頓時圍了上來,持刀便砍。這些人竟是一夥。
林西閃身跳出圈外,忽聽樹林裡有人高聲說道:“好輕夫!”
林西哪裡會什麼輕功,他怕驚世駭俗,飛行時腳尖點地,只是飛得低些而已。
樹林裡傳來的聲音甕聲甕氣,喉嚨裡似乎含著東西,這聲音林西似乎在哪兒聽過。
一匹馬駛將過來,馬上的人,:“小兄弟好俊的功夫,不知尊姓大名?”
林西不想透露自己身份,推說道:“豈敢,在下無名小輩,說來將軍也沒聽過。方才我在這裡看見這幾個兵匪似乎在追趕一個大漢,沒想到他們是一夥的。”
那人指著那個手持軟劍的大漢說:“小兄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人本是處州守將曹子光,好端端的他卻投靠了叛軍。處州前日被朝廷大軍圍住,他化裝殺出,前去搬兵,好在被我遇到,被我一路追趕而來。”
曹子光怒道:“黃雲飛,我們棄馬而逃,你居然窮追不捨,以為我當真怕了你嗎?”
黃雲飛翻著金魚眼說:“你們叛軍不是號稱不殺上蒼國百姓嗎?你為何偷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