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覺睡醒時,天色早已放亮。
白彎彎翻了個身,旁邊已經沒了辛豐的蹤影。
她懶洋洋地抱著被子,嗅著屬於辛豐身上乾淨的氣息。
滿足地閉著眼睛繼續養神。
一直到睡意徹底消失,白彎彎才伸著懶腰坐起來。
“父獸,父獸!”
“父獸,我也要。”
白彎彎聽著崽子們的叫嚷聲,笑著穿上鞋子往外走。
肚皮又開始像吹皮球一樣鼓起來。
估計頂天二十天左右,就該卸貨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門口,一眼就瞅到化形的三個崽子坐在地上,手裡拿著肉條,啃得一臉滿足。
燭修察覺到動靜,將肉條全分給他們,然後朝白彎彎走過來。
獸世,崽子們通常只稱呼自己生物學上的父親為父獸。
這樣就造成,家裡的關係會有些分裂,他們也默許這種分裂,因為崽子們很快就會去叢林裡鍛鍊,變得獨立,然後離開家庭……
但白彎彎並不想讓崽子們太生分,所以她每次刻意引導,讓崽子們統一稱呼。
三個雄性對她生的幼崽也都愛屋及烏,並未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就差別對待。
吃飽喝足後,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白彎彎扶著燭修的手,帶著崽子們出門。
烈日炙烤著部落中央的廣場,十二根粗糲的石柱上綁滿了熊族俘虜。
他們棕褐色的皮毛被汗水浸透,在陽光下泛著油膩的光澤。
白彎彎和燭修經過的時候,一個臉上帶疤的熊族雄性突然衝她齜出獠牙。
“小雌性長得真美。”他掙動繩索,粗壯的肌肉在獸皮下鼓脹,“等我們踏平這裡,我第一個和你交尾。”
旁邊幾個熊族俘虜跟著發出粗野的笑聲。
但才笑了一半戛然而止。
剛剛那個出言調笑白彎彎的雄性被蛇尾纏覆,一張臉已經被擠成了青灰色。
“救……救命。”
旁邊的看守的黃金獅迅速走過來,為難地衝燭修說:“金蒼族長交代過,暫時不能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