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著美麗笑眼的女孩,用自己的一顆赤子之心,溫暖著那時候陰暗猶如枯井的楚景言。
那時候的黃美英自己都還只是個孩子,雖然直到現在依然還是。
但是她懂得了保護人,保護一個看似強大無比的人。
理事長大人終歸是有了大展宏圖抱負的時候,但就好像戚清榮說的那樣,楚景言的一輩子不是用來談情說愛的。
但偶爾,不,就是在這種時候,把錢或者說把事業看得比這世上絕大部分東西都重要的理事長大人,此時此刻覺得,或許說是他認為。
感情很重要。
至少現在心已經軟了很多,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薄涼的楚景言,也做不出那會的混賬事。
把一個小姑娘獨自扔在烤肉店就去忙活自己的那些骯髒事,楚景言沒少幹。
小肥婆無緣無故的在楚景言這裡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可要說最委屈的,當然還是洛杉磯的那個晚上。
如果說以前兩人純粹的是用著損友或者歡喜冤家的形式相處著,可那晚之後呢,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原諒,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忘記就忘記。
小肥婆忘不了那個晚上的點點滴滴。
楚景言,呃……反正不管記不記得,總歸他還是知道自己那晚肆虐的物件,到底是誰。
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哭的妝都花了,受盡委屈的女孩。
可是她妝花了,卻沒有叫他忘了,小肥婆哭是因為她在乎,就是因為太在乎,才會為了之前的種種毫無形象的大喊大叫。
楚景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依然還在抽泣著的小肥婆指著楚景言的鼻子叫道:“你說話呀,平時你不是最能胡扯的嗎,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反正楚景言整個人還昏沉沉的,天也不冷,穿的也算厚實,躺在地上一點都不勉強,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圈鼻子都紅彤彤的小肥婆,小心翼翼的問道:“把什麼說清楚?”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小肥婆叫了起來。
楚景言臉色大變,盯著小肥婆的肚子眉頭緊鎖,然後開始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一邊算一邊嘀咕道:“那事年前發生的,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有什麼早就應該顯懷了呀?”
說著,右邊目光投到了小肥婆平坦的小腹上,最後實在不太放心,又用手摸了摸。
小肥婆“啪”的一聲拍掉楚景言的手掌,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拜託你,求你,這件事就當是秘密好嗎?”
楚景言一臉狐疑的看著小肥婆說道:“這個……帕尼呀,但凡一個智商正常的男人,我想怎麼著都不太會死出去跟別人說自己喝醉酒以後幹的糟爛事吧?”
“糟爛?”小肥婆皺起了眉頭,“你在罵我?”
楚景言急忙搖了搖頭,表示你想多了。
小肥婆低下了頭,跪坐在楚景言身上,滿臉的落寞:“我知道那是意外,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