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然看了眼躺在自己懷裡的人,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那些人真是膽大包天,在自己的家裡興風作浪,只要被他找到證據,這些人他通通都要他們得到自己應得的報應,就算對方是長輩又如何?他們尚且不顧身份和顏面,自己又何必為他們考慮?
本來是出來散心,沒想到卻遇上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全都沒了興致。只將精力全部放在哄老太太開心這上面,老太太也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和這些孩子們說說笑笑。而對於柳雲他們壓根懶得應付她,多是視而不見,老夫人以前還會動動嘴關心兩句,現在反倒是寒暄兩句就是了。
這無疑讓柳雲大為光火,可偏偏又沒法發作,只得在屋子裡和下人發脾氣,不過唯一讓她心安的是,偶然結實的張蔚然是個有幾分能耐的人,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讓她的心跟著放鬆下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等待好時機了。
魏家人原本準備第二天回城,老夫人夜裡卻是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眉頭瞬時擰起來,對著來人說:“天這麼晚了,公公怎麼這時候趕來了?可是太妃娘娘有事情要吩咐?”
這位公公也沒多客氣,直接說道:“老夫人,確實是十萬火急的事兒。敏小姐,這怕是攤上事了,皇上這幾天什麼都做不進心裡去,就等著小姐回來好接進宮裡去。不瞞老夫人,宮裡現在真是亂了套,皇上現在都不傳娘娘們侍寢,一人待在御書房哪兒都不去。”
老夫人大驚失色,她從沒想到自己的孫女能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緊張地問:“那太妃娘娘的意思是?這可如何是好?”
那公公趕忙安撫道:“老夫人先別急,太妃娘娘說了,讓小姐在莊子上多玩一陣再回去,說不準什麼時候皇上心裡的那股勁兒過去了,就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了。雖說委屈敏小姐了,可是太妃娘娘也是為了她好,希望她不要怨怪才好。”
老夫人心中雖急,也趕緊接話說道:“她自然是知道她的姑祖母一心是為了她好的,太妃娘娘多心了。勞煩太妃娘娘記掛,我一會兒便於她說,讓她多在莊子上玩一陣子。”
那公公把話帶到了,老夫人本想留人在莊子上過夜,公公說怕引起別人懷疑,所以得趕回去,趙嬤嬤趕緊將備好的賞銀遞上去,送走了人,走到老夫人身邊問道:“這可該如何是好啊,爺們家總是得不到的才念著,老奴覺得光等也不是個辦法。”
老夫人想了想說道:“你讓人將亭然,敏姐兒,蘭庭叫來,輕點聲,別驚動了那些個嘴碎的東西,咱們的家事沒道理讓外人知道。”
魏亭然剛睡熟不久,聽到娘有事要說,小心地下床,卻不想還是驚醒了柳竹,柔聲說道:“你睡吧,娘說有事要找我商量,我去去就來。”
魏敏來到祖母屋子裡看到父親和蘭庭,心裡的疑惑更甚,卻不敢開口問。
老婦人看了眼睡眼惺忪地孫女,無奈道:“方才宮裡來人了,傳太妃娘娘的話,讓敏姐兒多在莊子上玩兩天,等合適了再回去不遲。蘭庭想來不知道,我本來不想說與你聽,不過你既然這麼喜歡敏姐兒,我也不把你當外人。皇上瞧上敏姐兒了,這會兒正在宮裡心心念念等著,我琢磨了下,留在莊子上不是個法子,就在皇上眼跟前,他說派人接,倒是不得不聽。蘭庭,我託付你一件事可成?”
蘭庭當即挺直腰板,認真地回道:“老夫人吩咐的事,蘭庭赴湯蹈火都要辦成。”
老夫人點點頭說道:“有你這句話我這顆心就踏實了,這次回江南,你帶敏姐兒一道去,她從未出過遠門,你多照應著些。”
魏亭然當即反對:“母親,我雖同意他們兩人來往,但是敏姐兒總歸是未出閣的小姐,這麼跟他去了江南,這輩子的名聲就毀了,他若是靠得住還好說,若是心懷不軌又該如何?我捨不得她將來遭受那些閒言碎語。”
老夫人將目光轉向蘭庭,卻見那俊朗的年輕男子,一臉的鄭重,黑亮如星辰的眸子裡滿是欣喜和激動,他的聲音低沉且含著沉穩:“老夫人,大爺請放心,蘭庭必將敏姐兒當做自己的性命護著,不會有半點虧待她,若是蘭庭有負敏姐兒,便將自己的性命和全部家業雙手奉送給敏姐兒。”
魏亭然冷哼一聲:“說的倒是好聽,將來若是真遇到這事了,只怕是來個打死不認,不成,我絕不能讓敏姐兒就這麼跟著他走了,若是出了意外,我該如何是好?我寧肯讓她進皇宮做皇上的寵妃,也不想她在外面遭罪。”
老夫人看著這個兒子當真是哭笑不得,蘭庭卻是咬了咬唇,低聲向趙嬤嬤借來紙筆,立了字據不說,更將自己能調動全部鋪子的信物給壓了上去,衝著魏亭然拜了拜道:“您不信蘭庭也是應當,蘭庭願將身上最貴重之物壓在您手上,若是蘭庭有半點不妥之處,一切都隨您處置。”
老夫人臉上的笑越發的深,看著自己的兒子說:“蘭庭自小就有傲氣,他說的話我全信,現在你可願意相信他了?趙嬤嬤去將東西收起來放在我的小匣子裡,這麼貴重的東西可不能有閃失。天色雖晚,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會有功夫最好的人護送你們去江南,不能等,能走儘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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