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割下草後,就這麼在原地放著。
等感覺一口氣割了大約可以裝兩籮筐的青草時,秦冉冉才停了手。
這時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這才回過身,把那些青草擼到一起,先堆成一堆。
然後轉身揹著空籮筐走到溪水旁,想到昨天吹了一晚上的風都沒把鞋子完全吹幹。
這次秦冉冉學了乖,把腳上的鞋子先脫了,拿在手裡,然後再捲起褲管,蹚水走到對面。
“咦,二丫頭,你過河幹啥呢?”
遠處一個年紀三十來歲,國字臉,跟秦長福一樣,滿臉黝黑,身高不怎麼高的男人,正在溪水旁邊把泡著的鋤頭給拿起來。
這放了時間長的鋤頭,木柄和鋤頭連線處會松動。
農村裡一般都會把鋤頭放在水裡浸泡一會兒,等木頭吸了水分膨漲了,鋤頭就會重新緊實起來。
原本準備拿了泡好的鋤頭就去上工的林國慶看到秦冉冉蹚水到對岸,連忙問道。
這溪水雖然不深,但是孩子到水裡玩,總歸太危險了。
而且,溪水對面就是山。
這山裡可是有野豬出沒的,村支書可是再三叮囑了,讓大家有事沒事,別往山上跑,避免出事故。
秦冉冉仔細辨認了一下,然後假裝靦腆的對林國慶笑了笑,說道:“國慶叔,水那邊的草都被割的差不多了。我看水這邊的青草又密又多,所以過來割點。”
林國慶聽了,點了點頭。
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道:“二丫頭,下水找淺的地方走。還有,那邊山裡可別進去,有野獸,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