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東旭小時候養過一隻狗,全身通黑他卻喚它小白,他最喜歡對小白做這樣的動作。
他能感受她的呼吸突然一滯,他看到她的全身在微微顫抖。簡直就像是流感病毒,他感覺自己也被傳染了,聲音也在顫抖,“乖,深深,乖,別哭了。”
小丫頭眼睛不再紅了,臉卻紅透了。她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抓著寧東旭的襯衣下擺,最後牢牢地拽緊。
寧東旭聽懂了她想說的話——
我很乖,我不哭了,所以請不要拋棄我。
“以後,你可以管我。我允許了。”寧東旭又很別扭地補充著,“可是如果你管了我又去管其他的男人,那顯得我多掉價啊。所以作為條件,你這輩子只能管我這一個男人。做得到嗎?”
小丫頭不假思索,飛快地點點頭,眼裡透著跟年齡不相符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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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深深其實不想管他,那人脾氣可差了。
宋深深這輩子沒見過脾氣糟成那樣的。說出去誰信啊,在人面前彬彬有禮、簡直世家公子典範的寧大公子,私底下幼稚又腹黑,自私又大方,扭捏又放蕩,簡直就是行走的雙標。
他的缺點多多,然而疾病也多多,總是病怏怏的。她得管他,不能讓他染上煙癮或酒癮。
他要是生病了,疼的是他的身體,傷的還是她的心。
社交場合上免不了被敬酒,宋深深就自告奮勇替他擋酒。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寧家有個酒量特別好的女孩,喝起酒來可以不要命。
宋深深醒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腦袋像被千軍萬馬踐踏過,疼的快要炸開。她按著劇痛的頭,看了下手錶,猛地從陌生的床上坐了起來。
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昨晚徹夜未歸,家裡的兩個小寶貝沒事吧?
吱呀一聲,門開了個小縫。從門縫探進一個圓滾滾的腦袋瓜。
“深深姐姐,你醒啦!”寧語寧驚喜地叫道,推門走了進來。
宋莞爾拿了杯蜂蜜水,也進來了。
宋深深口幹舌燥,喝了大半杯水後,問女兒,“這是哪?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表舅的公寓。”宋莞爾又說,“今天早上我和語寧起床後發現你還沒回來,就給你打電話,是表舅接的。然後他把我們帶到這裡來。”
“午飯吃了嗎?”宋深深又問。
宋莞爾答道:“表舅叫了外賣,酸菜活魚,很好吃。對吧,語寧?”
寧語寧捧著圓滾滾的肚子,狂點頭。她已經換好了練功服,右腿高高抬起,靠在牆上練習著一字馬。
宋深深疑惑,語寧向來不愛跳舞,今天怎麼這麼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