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全場都在高喊曲悠的名字。
秦歌突然有些擔憂,宋深深這小身板,可以嗎?
他正要開口讓宋深深量力而為,宋深深拿起面前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秦歌閉嘴了。
宋深深面不改色地拿起第二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秦歌被嚇到了。
等宋深深眼都不眨地喝完第三杯,秦歌張大了嘴巴。
宋深深有個跟她外表極為不搭的癖好,跟她的父親宋青杉一樣,她好酒。連白酒都可以當開水喝的她,這些小打小鬧的酒自然難不倒她。
越來越多的人大聲喊著宋深深的名字,為她加油。
現場的氣氛進入了白熱化。
唯有寧東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曲悠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她開始眼冒金星,一看對面的宋深深,雖然臉紅得像是要滴血,但是面色跟常人無異。
這女人是酒缸嗎?怎麼這麼能喝?
她不能輸,在這麼多朋友面前多丟臉啊。再說,她不能把秦歌輸掉。雖然她知道秦歌是個花花公子,處處撩撥,處處留情,但是他出手大方,而且他脫去衣服的樣子,簡直性感到讓人抓狂。
曲悠留戀秦歌的錢,更迷戀他的床。
擺在曲悠面前的是看起來很和諧的魂淡三部曲,分別是掙紮的混蛋,快死的混蛋,死混蛋。她大概這輩子沒喝過這麼烈的酒,勉強喝到快死的混蛋時,終於倒下了,成了一隻醉死的混蛋。
宋深深在熱烈的歡呼聲中,雙手合十,對捧場的觀眾表示了感謝。她目不斜視地走到廁所,關上隔間的那一刻,就蹲到馬桶前吐了。
嗓子就像被烈焰炙烤過,火燒火燎,連同神經一起麻痺。
宋深深洗了把臉,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直直撞到了一個男人的身上。
橫在腰間的胳膊忽然用力一收,下一秒她整個人就淩空被人抱了起來。
“宋深深,你真是太有出息了,為了一個男人至於嗎?你就真的那麼喜歡他嗎?”
宋深深自嘲似的笑了起來。她就是沒出息,他們宋家都沒出息。爸爸為了一個女人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她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前途不要了,尊嚴不要了,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可是,換來了什麼?
宋深深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秦歌擋在寧東旭身前,板著臉道:“她是我女朋友,把她給我。”
寧東旭卻是把宋深深抱得更緊了。他猶在泥潭裡掙紮,拼盡全力後,喉嚨終於發出一點嘶啞的聲音,說出口的卻是低落的喃喃。“深深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個開滿鮮花的小房子,一架鋼琴,和心愛的男人一起養育一群可愛的孩子。她要的幸福,你根本就給不了。”
“我給不了,你難道給的了?我女朋友是很多,但好歹還沒未婚妻,而全世界都知道你要娶沈夢。”秦歌提高音量,跟他對峙。
寧東旭搖了搖頭,“我不會娶她。”
秦歌質問道:“你過的了沈局長那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