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雖然心裡有些怵,但還是強行忍著回答老闆的問題,老實交代了,“我沒有爸媽了。”
老闆一聽,驚訝了一瞬,隨即是想到了什麼,沒再說話,只是把熱氣騰騰的麵碗塞進江笙手裡,“先吃吧。”
見老闆不回答,江笙再次說道:“給我最低工資就行,給我一個住的地方就行。”
這下老闆動搖了,問江笙:“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說實話。”
江笙不好意思地改口道:“十七。”
老闆斟酌了一下,說道:“行,那這樣,一個月兩千,包你吃住,一個月兩天休息,能幹不。”
江笙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生怕老闆反悔,“能!能幹!”
老闆道:“那行,明天就開始上班吧,工資帶著下個月的工資一起算給你。你就住店裡吧,後廚裡面有一間休息室,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夠你住了。什麼時候不想幹了提前一週告訴我就成。”
“好!謝謝!”
——“咔——本場過!”
黎安寧話音剛落,小朱就立刻去給何笙披上了厚衣服。
為了拍這場戲,特意等到了下雪這天,這樣才更真實。
拍完了,副導演和小朱負責指揮收裝置,黎安寧則被陸時渡帶回酒店了。
好幾天沒見,陸時渡就忍不住了,一口氣把工作全處理了,這才騰了兩天時間過來探班。
黎安寧對陸時渡時不時來探班的行為已經很習慣了,也習慣了陸時渡每次來都和他睡一間房間。
事實證明,底線這個東西是隻要退了一次,就會一退再退的。
比如在山裡的時候黎安寧鬆了口,到了出大山的那一天晚上,他又鬆了口。
到了現在,陸時渡再進他的房間已經有了主人般的自覺了,完全不用黎安寧再多說什麼。
也或許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更加親密的接觸——臨時標記過了,所以這段時間黎安寧對陸時渡理智上警告自己要和對方保持距離,可生理上又總是忍不住接近對方。
尤其是聞到對方的資訊素時,還會産生心安的感覺。
黎安寧明知道知道這是不利於他的,但仍舊放任自己了。
他承認自己就是賤的慌,不敢表露出對陸時渡賊心未泯,就只能透過這種不拒絕不反抗的姿態,任由陸時渡一再試探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