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吃的嗎?”
陸時渡一愣,起身準備去給黎安寧端溫在鍋裡的飯,“有的。”
一聽有飯,黎安寧呼了口氣,“餓死我了。”
肩膀處還在疼,開車的時候就一抽一抽的,本以為是還沒緩過勁,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疼了。
黎安寧估計著是淤青了。
但是現在胃裡也在抗議,再不進食就得吃胃藥了。黎安寧想著吃完飯回房間擦點藥油應該不妨礙明天去公司。
陸時渡端了飯出來,放在了黎安寧面前。
他看著黎安寧吃的認真,心頭微暖的同時又覺得刺痛。
這一幕明明可以多兩年時間的。
可是他自己,硬生生把他們之間變成了這樣。
陸時渡想,咎由自取這個詞來形容他挺貼切的。
想到昨晚的那一場不大卻足夠讓他們關系再度結冰的爭吵,陸時渡抿了抿唇,模樣態度地微的過分,低聲說,“對不起。”
黎安寧沒說話,默默吃著飯。
他知道陸時渡在為什麼而道歉。
菜都是黎安寧喜歡吃的,魚羹的味道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甚至他聞味道都能聞出來這是陸時渡做的。
他和陸時渡一起長大,朝夕相處了二十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陸時渡是什麼人。
但正因為太過熟悉了,一旦有一丁點兒的感情變了質,産生的蝴蝶效應就無法預估。
這個道理黎安寧兩年前就知道了,而他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義無反顧地表了白。
憑心而論,昨天的事情黎安寧其實是沒有資格生氣的。
主動關心的是他,陸時渡有權利選擇接不接受,而對方只是剛好選擇了黎安寧自己不願意接受的結果,怪不了陸時渡的。
可是現在是陸時渡在跟他說對不起,在試圖取得他的原諒。
陸時渡啊,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呢?
黎安寧始終低著頭,不肯抬頭去看陸時渡,他好不容易藉著今天的忙碌扛過去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實在不想再重溫昨晚的煎熬。
“我吃飽了。”黎安寧把湯勺放下,準備去洗碗。
陸時渡見狀立刻接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