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工聽到了第二個人的叫聲,而第一個人聲音已經微弱了罵不出聲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一下就這麼死去的。”那人俯下身開始對第二個人動手,“我會讓你們慢慢的死去,好好地感受一下驚恐和絕望!”
這人竟如此殘忍,每個人對死亡都是有恐懼的,那種將死但還未死時的絕望有時甚至會直接要了人命。徐工聽到那人走向了第三個受害人,除此之外便是第二個人的抽畜聲和弱弱的罵聲!無論第三個人如何求情,那人還是俯下了身……
“我其實對你們也是仁慈的,你們已經買好了地蓋好了房!家裡人都安頓好了,如此說來你們也算是了無牽掛了。再說了,先前幾位死的時候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而你們呢?!還能好好的回顧一下人生!真是蠻幸福的!”這人的話聽著都可笑,哪有人真的願意如此?真這個時候還顧得上回顧人生?早被馬上就要到來的死亡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徐工聽著這大老闆的腳步聲走向了自己,馬上便開始開口:“大老闆這幾年我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時那人從背後捂住徐工的嘴……
“噓……”邊說著已經劃開了徐工兩個手腕的靜脈,徐工開始並沒有感到疼痛反而是先感覺到血順著手往下滴才覺察出疼痛來,“徐工!我告訴你個秘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能有個好下場!”說罷,抬手就是一刀……
徐工被放開,他覺得自己還能喘氣以為自己傷得還不重,但是那勁動脈的血一下子噴了出來著實嚇了自己一跳。徐工開始掙紮,想盡一起辦法掙開束縛。但是他越是激動個這血就留的越快……漸漸地,徐工便覺得體力不支了,伏倒在了船舵上。他喘著微弱的氣息,看著幾個兄弟跟自己一樣也奄奄一息,便很是後悔。徐工真的很害怕,但是他的確想起了家裡的老婆孩子。本想著這次做完就帶他們回老家過起好日子,誰能想到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徐工的感到萬分驚恐,身體發涼,眼前有無數黑影在晃動!他突然開始了更用力的掙紮,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帶著驚恐的眼神,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如此說來,那四個在駕駛室裡死的人無非就是想掩蓋當時槍殺其他人時在駕駛室裡留下的血跡,好讓我們真的以為是水匪劫船?”吳曉迪聽過劉繼峰的基本演繹法後說道。
“嗯!”劉繼峰把碗放到了停屍臺上,“現在想來當時我們一直在說總覺得少些什麼。一定是搏鬥的對手!法醫上有一句經典名言。只要這個人出現過現場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既然水匪強行登船與水手搏鬥,怎麼一點也看不出痕跡呢?再者,這水匪當真如此厲害,能殺光所有人自己這邊就不損一兵一卒?”
“頭兒!我知道了,那兇手之所以不把那四人一起幹掉的原因就是要讓這四人幫他佈置現場!”吳曉迪似乎也悟出來什麼,“這幾具屍體身上的搏鬥的痕跡就是這幾個人在趁死者剛死身體還熱時偽造出的!所以這些屍體上都有一些小傷痕和小淤青。一般都是滲出點血或者成紫紅色……之所以不會有大的傷口是因為人死後血液停止流動,若是再添大傷口的話,血是不會流出而且大型的淤青會呈黑紫色……”
“無非就是些小把戲!反而把我蒙了這麼長時間,若不是聯想到三年前劫案,恐怕還會走進死衚衕。”劉繼峰長嘆一口氣。
“頭兒!”吳曉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說三年前劫案跟現在這案子如此相似,會不會……”
“當然有聯系。恐怕幕後黑手是同一個人!”劉繼峰淡淡的說道。
“那頭兒,你剛剛演繹過三年前的案發現場了麼?”
“還沒!”劉繼峰站起身,“現在三年前的事情畢竟時間久了,記得不是很清晰了。而且你想想這案子如此奇怪……還有那批楠木會去哪兒呢?”劉繼峰沉思道,“周圍並沒有農家,船又停在江心,夜晚鮮有船會走那裡……既然不是水匪……糟了!曉迪,快讓人回原地打撈想必那一百方楠木就在江底!”
“江底!?”吳曉迪驚訝道跟著劉繼峰就往船上趕。
劉繼峰站在船頭,冥思著……
“頭兒,你說這真兇是怎麼把那四個人綁起來的?”
“無非就是麻暈或者拿槍脅迫……今早證物科上船取樣了,之後你去問問他們駕駛室的碎酒瓶裡的酒有沒有麻藥的成分就行了。”
“哦……頭兒,你說真兇會是那董成必嗎?”
“他?!”劉繼峰開始笑道,“他哪有這本事,啊?他就……”說到這裡劉繼峰突然停下,“糟了!趕快掉頭!”
“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