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峰抬起了頭,瞄了一眼報紙:“哦!就這個事兒啊!我知道,我是專門這麼做的!”
“啊?你瘋啦?我們英租界警局辦案什麼時候讓外人說三道四的?你可真是給我們丟了大人啦!”
劉繼峰繞到了過大橋的背後,用雙手扶在了郭大橋的肩上,對曉迪使了個眼色讓她給自己留點:“郭老大,你想想啊!這無名船被劫殺一案,就真的是魚頭幫幹的?我覺得不一定。那為什麼兇手會畫只魚骨呢?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兩種可能性。一那就是真的是魚頭幫幹的!他們畫魚骨那就是在向我們挑釁,我們把這件事曝光以後他們就以為我們怕他們了,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我們就能一網打盡。另一個就是兇手在故意栽贓給魚頭幫。而栽贓給魚頭幫的目的無非就是引導我們去一個錯誤的方向,從而避過風頭進行下一步行動。那如果我們曝光了,他們就會覺得沒事兒了,就會繼續行動。我們就能繼續往下查!”
這劉繼峰邊說邊推著郭大橋在這辦公室裡轉圈兒:“我這叫什麼啊?就叫引蛇出洞,叫欲情故縱,叫專門打草驚蛇!”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郭大橋顯然是被這劉繼峰給轉暈了,竟連連稱是,“可是……一會兒局長讓我給他解釋,我該怎麼說?”
“這有什麼的!這就是咱的一計!咱一點兒都不理虧!”劉繼峰理直氣壯的說到,“你一會兒進去你就挺胸抬頭義正言辭的跟那老東西說:‘你知道什麼叫引蛇出洞麼?啊!你知道什麼叫欲情故縱麼?啊!你知道什麼叫專門打草驚蛇麼?啊!你知道……啊!”
“就這麼說?”
“對就這麼說,我告訴你,他肯定……”
“他肯定得誇我們計策好對不對?”
“對,你問曉迪”劉繼峰讓郭大橋詢問曉迪的意見。
吳曉迪正咬著一塊排骨,見兩個人都看著她劉繼峰還在那兒使眼色,便閃著大眼睛看著郭大橋直點頭。
“那我現在就找他彙報去!”
“對,事不宜遲現在就去!”
“好嘞~”這郭大橋便樂顛顛的出了門……
“頭兒,你說他……”
“反正挨罵是肯定的!”劉繼峰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好啦!給我留點兒!”劉繼峰拍了一下吳曉迪的腦袋,“收拾飯盒,我們走!”
吳曉迪整了整齊劉海:“頭兒,我們去哪呀?!”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碼頭!”
“唉,頭兒。你剛剛跟大老闆說的那些是真的還是就是在忽悠他呢?”吳曉迪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什麼……?當然是……半真半假了。”劉繼峰一邊吃著總探長夫人親手做的早餐,一邊含糊的達到。
“其實我想知道你真正帶上柳風鈴查案的原因。”一個急轉彎,撒了劉繼峰一身湯汁。
“你慢點兒!”劉繼峰抱怨道,“這個柳風鈴我越發覺得她不簡單。以前倒沒發現……之前婚禮上我就覺得這姑娘……那個氣質……讓人捉摸不透。當我跟葉晗剛接到局裡通知的時候,我當時無意間看到了她的眼神……不是好奇,也不是驚訝……而是……”
“而是什麼?”
“得意!”劉繼峰思索了一下,“對!就是得意。好像提前預知到一樣……”
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那個繞在劉繼峰心間,他一點都不好奇柳風鈴會跟自己提出要跟來看看。因為在他看來柳風鈴此次前來一定不是挖新聞那麼簡單。個中緣由,劉繼峰覺得必須多觀察觀察才能看透。最讓劉繼峰感到吃驚的是柳風鈴在第一次看到駕駛室裡的場景是竟然那麼冷靜,而且很快就作出了假設。並且假設還如此順理成章!按理說,這吳曉迪鞍前馬後跟隨自己這三年來什麼惡心場景沒有見過?連如此訓練有素警探初見那血腥場面都為之一怔,更別說那家庭教師了!可這柳風鈴,見到那血流成河竟從容淡定,所說之話不假思索,儼然與神人一般。
劉繼峰覺得就算柳風鈴兩年做記者經風歷雨,但是也不會有此般神通。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之前到過現場!或者至少也是對這場景有所耳聞!雖然毫無證據表明此案跟這柳記者有什麼關系,但是不知不覺中劉繼峰便開始對柳風鈴心存戒心!這種懷疑不是建立在證據的基礎上的,而是一種直覺……一種神探天生的直覺或者說是一種天賦,這種天賦往往會指引擁有者找到真相。但是有的時候卻會讓主人迷失。
“如此說來,這柳風鈴的確是十分可疑。”吳曉迪把車停了下來,“頭兒,我們到了。”
“好,那就隨我上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