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恐怖組織,是道德了淪喪的法外之地,是三十米以下深邃的地底,上面是一座柬埔寨的城鎮,沒有人能發現他們,他們永遠也不會獲救。
好在牧子安也沒有想過獲救,他只是每週跟曾經黑幫成員通一次電話,透過各種方式證實自己的母親還活著。
對方不厭煩的惡劣態度沒有引起他的在意,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努力活著,沒有價值的東西就會銷燬,基地的上方,每日在火車站等人流密集地點乞討的殘疾孩子,都是恐怖組織控制下黑幫的財產。
所以他用自己聰明的大腦,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一想到這些內容會用在善良的、有責任感的人身上,他的心靈就是一陣顫抖。
良心的譴責令他徹夜難眠,黑暗的現實又讓他無比悲觀,當道德和對親人的愛擺在同一個天平上,他一直以來堅定的準則動搖了。
“子安,你要做一個善良的孩子。”
母親這麼跟他說,也同樣是這麼做的,她的堅強,她的善良,她的所作所為和溫柔牧子安看在眼中,這是他最好的道標,是他童年最好的學習物件。
所以,雖然他有時候會好奇自己為什麼沒有父親,但對於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他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感情。
爸爸這個詞對他而言就像是‘泥土’,‘杯子’,‘食物’一樣,只是什麼東西的代指,他只會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施加感情,母親就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沒有自己。
‘如果你的付出能夠挽救她的性命,你願意付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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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牧子安再也沒有猶豫過,他將所有計劃都交給了基地,上層們都被那些縝密、邪惡、恐怖的奇思妙想所震撼,大大提高了對他的重視度。
他開始受人禮戴,擁有特權,再桀驁不遜的人看見他也不會再向以前那樣汙言穢語甚至是刻意的欺凌和毆打,食堂的飯菜變得豐盛了,同伴們投來了嫉妒和羨慕的眼光,同時還有他們不約而同的疏遠。
他的通話時間從每週一次慢慢減到五天一次,三天一次,最後一天一次,看著螢幕那邊母親沒有痛苦的臉,牧子安覺得,他還可以支撐。
這種麻木,這種為了一人可以放棄整個世界的愛,讓他帶給了那個生養的他的世界無數的瘡痍,他親手殺過人。
就在食堂中,用一名守衛的槍,擊斃了一位用汙言穢語侮辱他母親的‘同伴’。
不,不對。
是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