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牧子安還擔心過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住處。
後面他發現自己想多了,他親眼目睹了一夥喝的酩酊大醉的年輕人門勾肩搭背的闖入一處莊園。
在威尼斯,人們根本不會阻止這種行為,暴行在混亂,疾病在擴散,死亡近在咫尺的現在,彷彿是地球的最後一天,每個人都在極盡全力的狂歡。
這真是······
牧子安難以評價,他找了一處門窗被釘起來的房子,拆開擋板,進去之後,雖然有些灰塵,但還能住人。
還好他們沒有把床燒掉。
看來這戶人家是逃難的,至少逃跑的時候,家人裡沒有罹患疾病的成員。
牧子安視線移動,看到櫃子上時他渾身一震,不為什麼,而是那裡···居然有一個被框起來的照片!
“這不可能!”牧子安脫口而出,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直接抓起相框,照片上是正在歡笑的一家三口,很幸福的表情。
牧子安臉色陰晴不定,他忽然想起這個世界的介紹。
“仿生世界”。
“類似於平行世界卻又截然不同嗎?至少1630年不可能有這種近現代的相片,這也意味著歷史與過去不同,契約者能夠藉助知識干涉的事件變得更少。”
牧子安又想到了更多,“甚至不止於此,各種名人軼事也不會出現,原先世界的最早相機1839年才正式問世,這個世界要提前太多。”
他把照片放回櫃子上,躺到床上前,古代儀式早已細心的褪下,化作床單覆蓋原先被單上的灰塵,並盡力膨脹自己的體型,顯得更柔軟些。
這對由暗物質構成的它顯得有些困難。
牧子安並不是憂慮相機的機會會帶來不好的影像,而是擔心其他的方向,比如······
工業革命。
如果,這個世界的工業革命也提前了的話,哪怕沒有蒸汽車,但如果有火器的話······
槍械的威脅,三階以下的契約者其實還是很難無視,軍隊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一股龐大的力量,正面相遇的話,牧子安化身惡魔也是一樣要被圍剿。
鋪天蓋地的彈雨,更甚其上的大炮,人類武力的極限,牧子安並沒有去硬碰的念頭。
這樣的話,或許,瘟疫醫生的身份要比他想象的更重要。
“接近死亡”,在如今這個時間點,除了戰場以外就是重災區,黑死病這種烈性疾病將在1——7天內導致患者痛苦死去,可以說是真正將致死性發揮到了極致,也為牧子安感受死亡提供了便利。
“這就是師父朋友推薦這個世界的原因嗎?大量的死亡?”
喃喃自語著,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