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爸爸留下的書,而且媽媽也很溫柔。”
“哼嗯?”利世拉了一個長長的鼻音。
“她真是很出色的人,既要工作,又包攬了家務,卻沒有流露出一絲嫌惡的表情,沒有給任何人添麻煩,對誰都同樣溫柔?媽媽是?我的驕傲。”
記憶中,媽媽摸著自己的臉頰溫柔說:【研,就算吃虧也沒關係哦,溫柔的人只是這樣就很幸福了。】
“嗯,與其傷害別人,我寧願被別人傷害?溫柔的人只要這樣就很幸福了。”
“是嗎?”神代利世無所謂的把玩著指尖的髮梢,“所以你才會遭這種罪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腳趾再一次被夾碎的金木慘叫著醒來,淚腺崩壞了,一直流淌。
壁虎放下塗滿鮮血的鉗子,捏起一根蜈蚣,“金木君,你知道少棘蜈蚣嗎?”
咔吧。
他用拇指下壓著伸直的食指,關節咔嘣作響。
“我想把這個放進你的耳朵裡,吶,可以吧!”
“住手?住手?求求你?求求你住手?不要?不要!”
又是一輪崩潰後,利世問金木,“那是在做什麼?”
金木的媽媽正在把一包錢遞給一位女性。
“那是生活費。”
“她是誰?”
“媽媽的?姐姐,她總是說自己經濟緊張,死皮賴臉的找媽媽要錢。媽媽白天做兼職,晚上當清潔員,空隙還接零工,雖然她一刻不停的做著工作,生活卻一直很拮据。”
“後來呢?”
“後來?她過勞死了。”一塊白布緩緩飄落,蓋在了閉上眼睛,安詳年輕的媽媽臉上。
“我成了孤兒。”
??
“吶,金木,你選哪邊?”壁虎捏著他的腦袋,地上躺著的,是這幾天一直照顧他,鼓勵他,萬丈先生手下的一對男女。
“殺一個,放一個,你不說的話我兩個都殺了哦?哪個?男的?女的?左邊?右邊?”
金木嗚咽著不肯直視著前方,在壁虎的手裡不安分的扭動著,他嘶喊:“這根本沒法選啊!這樣的話?不就像是我殺的一樣了嗎?”
“是嗎。”壁虎放開他,巨大的身軀走過去,掐住女喰種的脖子,單手把她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