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者輕輕頷首,跟著她一起念出聲:“朝風動春草,落日照橫塘。重臺蕩子妾,黃昏獨自傷。燭映合歡被,帷飄蘇合香。石墨聊書賦,鉛華試作妝。徒令惜萱草,蔓延滿空房。”
“這裡有哪個詞是聽說過的嗎?”程昭岸奪過卡片,仔細端詳。
而沈汀漪像已經有了答案一樣,口中喃喃重複,走到藥櫃處,開始一排排挨著藥櫃搜尋。
先前那一隊人急忙過來對答案,路過程昭岸時,他趁機偷瞄了一眼,可一眼望去,他們手裡的東西他一樣也不認識。
什麼藥材黑乎乎的一團,還有枯樹葉和老樹皮一樣的東西。
他佯裝要走開,實際上磨磨蹭蹭挪了幾步,趁機伸長耳朵,偷聽櫃臺處的動靜。
“萱草、重臺、丁香、紫蘇……”老者一一清點著,拿起又放下,而後和目搖頭,“很遺憾,你們只答對了兩味,不能獲得錦囊。”
“這麼多才有兩個?那總共有幾個?”
“共有六味藥材。”
程昭岸縮回脖子,腳下生風,竄到沈汀漪身後。
“有什麼頭緒嗎?”他抿著唇,故作深沉地望向高處。
“偷聽到什麼了?”
她看都沒看,直接戳破了他的用意。
他用一種面對敵軍仍運籌帷幄的氣勢指向櫃匣,鄭重說道:“萱草。”
話音剛落手裡就被塞了個東西,低頭一看,驚訝之餘還困惑端詳了一會兒。
“這什麼東西?”
沈汀漪憋著笑,故意學著他剛才的語氣,沉聲說道:“萱草。”
程昭岸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無視她的視線。
“還有重臺。”
“等一下。”
說著快步跑去牆角,剛想搬動梯子,才發現這底下自帶滑輪,即便這樣,拖動時也沒覺得輕便。
還沒等她拖過來,程昭岸直接踮腳,伸長手臂,拉開藥匣,輕輕一勾。
“我拿到了。”語調的末尾飄揚,顯得一副吊兒郎當。
看他一臉炫耀的意思,無奈笑笑,忽然聽見外面街上吵吵嚷嚷,跟過來其他攝像機。
沒看到其他人影,沈汀漪繼續費勁地拖著梯子,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雙手,骨節分明又纖長的手握住梯子一側,頓時輕盈了許多。
程昭岸支開她,收斂起笑意說:“你別動,我來拿吧。”
看著手裡被塞過來的藥材,愣怔一瞬,迅速說道:“放這裡,你先踩上去看看這面櫃,最上面那排有沒有鉛丹。”
程昭岸剛邁上去兩步,身後突然有人吹了一聲口哨。
“嗨,小昭妹妹在這裡呀,小心別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