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姝其實感覺這些話已經對他一點用都沒有,但是不妨礙她說最後一次。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否則她就要自己動手把他抓緊去蹲局子了。
“我這句話和江澤說過,現在也還給你。我和你分手無關別人。即使我再分手一百次,你都不會有哪怕一次機會。”
“我不吃回頭草。”
螢幕另一邊,顧賀然傳來的聲音陰鬱了幾分,咬脫口而出道:“我不信。哪怕這個人是越祉,你也不吃回頭草?”
好。
莫泊姝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顧賀然又抓錯重點了。
她沒再有任何猶豫,輕笑聲,語氣裡的冷意卻是隔著螢幕傳到了顧賀然耳裡。
“我話就說這一次,你好自為之。”
莫泊姝結束通話電話,腦裡避開剛剛顧賀然問的那句“即使是越祉,也不吃回頭草”的問題。
她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這是她向來思考時的習慣。
不拿筆寫點什麼,莫泊姝總覺得自己思路都不夠清晰。
莫泊姝很早之前就諮詢過律師了,如果僅僅只是以跟蹤來起訴顧賀然,頂多隻是讓他交點罰金,很難將他長期關進去的。
而顧賀然這人……莫泊姝想想就頭痛,再次後悔起來。
顧賀然這人實在太執拗了。
如果不把他關進去,他家裡又有錢,吃這點苦頭根本無法讓他停止跟蹤偷窺她。
“莫泊姝啊莫泊姝,你看你。”莫泊姝揉了揉眉心,“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顧賀然。”
其實最開始,她對顧賀然的印象就只有和刻板的第二名的標簽。
——畢竟莫泊姝綜測是穩紮穩打的第一名,每年看綜測的時候便也順帶著看了下自己名字下面的是誰。
能總是當老二的人也挺慘的。
莫泊姝帶著這種頗有人道關懷的心情,便將這個名字記住了。
除此之外,什麼印象都沒有。
莫泊姝真正意義上和顧賀然有所交集,還是她和江澤分手後,心情低沉地回學校那天。
那天她回到學校,像往日心情不好時一樣,照常去學校裡的人工湖旁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