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她只是鋸嘴葫蘆剛開口一樣,說不出什麼好話:“我們吃過……”
還沒等她說完,阿水就趕緊截斷:“放這就好了,謝謝謝謝。”
傅元初點點頭,好像半點沒把蔣京津拒絕的話放在心上,把刷了甜醬的那排放在蔣京津面前,言簡意賅:“兩種醬,不夠那邊還有。”
人一走,阿水又拐拐蔣京津,塞過去一雙一次性筷子:“喏,甜醬蘸雞翅也就你愛吃。”
都擺到面前了,不吃白不吃。蔣京津倒了杯可樂:“甜醬多好吃,你吃燒烤不愛蘸甜醬嗎?”
“別給我裝傻啊,”阿水湊上來八卦,倒是還記得把聲音放小,“喲,你們倆這又是和好了?”
蔣京津鼓起半邊臉頰又落下,自己也想不通:“算了,我們倆好像也沒真吵過。”
能做普通朋友也不容易,那好像做普通朋友也不錯。
“裝吧你。”阿水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對蔣京津的裝傻,也理解她裝不知道。
但朝夕相處這麼久,還是不得不提醒道,“你這樣老躲著他也不是個辦法,還是那句話,買賣不成仁義在。要是覺得普通朋友太難做,那就找個機會把話說開吧。”
“這不是沒找到。”蔣京津嘆口氣,咬了口雞翅。
甜口的辣醬,一吃就是傅元初調的。
阿水說的都是她設想過的計劃,甚至還有panbcd……
但每次想說什麼,那天晚上球場的畫面就不斷浮現出來。
這麼多年,因著他生日是新年第二天,蔣京津和傅元初幾乎都是在一起跨年。即使下定決心要逃避,今天下午進來看到他的時候,說完全不開心是假的。
蔣京津以為,如果是荊磊說的那樣,今晚那個女孩肯定也會來。
現在面前都是些熟悉的人,預想之中的如釋重負卻沒有出現。
蔣京津又咬一口雞翅,感覺這幾天過的實在玄幻,半點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了。”
“老傅,給我把雞腿烤上。”那邊,看傅元初回來,荊磊正忙著吃盤子裡的,還不忘記上一輪沒吃上的雞翅。
“自己弄。”傅元初幹脆解了圍裙,拎了罐啤酒到旁邊的牌桌,一副對油煙避之不及的樣子。
“得,給蔣京津弄你就不嫌是吧?”荊磊依舊神經大條,隨口嫉妒一下他和別人的“友誼”更深,認命地起來自己烤。
倒是有個女孩聽見荊磊這麼說,好奇八卦道:“京津他倆,在談戀愛嗎?”
旁邊的辛苒趕緊闢謠,怕蔣京津待會兒過來會尷尬:“沒呢。”
否認歸否認,想起今天下午兩人的狀態,她又不是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