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初倒也不在意,抬手,示意她劉海亂了。
“和隊裡的人約了飯,”他拉上挎包拉鏈,也沒有要拿走平板的意思,“荊磊也在。”
蔣京津隨便揉了下頭發:“你下午不是要去實驗室?”
“別整天自己瞎猜。”傅元初否認。
現在本來就是午飯時間,也只有蔣京津會把他塑造成茶飯不思的書呆子形象。
看他真要走,蔣京津下意識抓住傅元初包帶,也不提他原來是騙自己的事兒:“那我不就一個人了?”
傅元初點點頭,語氣故作疑惑:“你不是要看番?看唄。”
蔣京津急了,視線從他同樣抓著包的、骨節分明的手上移開:“我一個人在這還看什麼勁!”
傅元初聳肩,表示愛莫能助,順便伸手要去拿平板:“那你回宿舍看。”
“不行!”蔣京津立馬搖頭,按住他的手,“我舍友都去逛街了,得下午才回來,我才不要跟宿管阿姨寫檢討!”
理由看似充分實則牽強,俗稱胡攪蠻纏。
頓了下,傅元初抽回手,索性放下包:“那你到底要幹嘛?”
這種話,這種語氣,其實乍一聽真的很值得討厭。
但蔣京津還真就認真想了想。
“要不你帶上我吧,”她說,顧忌到減肥大計,又補充道,“我不吃,就在旁邊等著你……”
傅元初:“……”
“不是,蔣京津,”看著眼巴巴就差上撒嬌技能的蔣京津,他無奈,試圖講道理,“我就算是養只狗,也沒讓它眼巴巴在飯桌旁邊看著我吃的道理吧?”
不自覺的,蔣京津順著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
“其實還好吧?”她頓了下,“小狗又不會總想吃你碗裡的……”
絲毫沒發現,她已經被繞進了傅元初的歪曲邏輯裡,真的把自己代入成了小狗。
於是,還沒等她再找理由說服傅元初,原本還在無語的人突然挑起嘴角,饒有興致地伸手,在離她臉就一點的地方,食指虛空勾了勾。
蔣京津皺眉,正想問他又抽什麼風,傅元初就輕拉了聲巨長的口哨音,對著她樂道:“那聽話點,不然就給你盆裡扔蔣京津吃的草,聽說那玩意兒狗都煩。”
蔣京津:“?”
蔣京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