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流了眼淚,拉著他的手哀求著說:“jerry,我保證自己不鬧了,但求你告訴我,楚蒔川到底怎麼了?我可以保證,在聽到他任何訊息的時候不會有過激的反應,好不好?”
jerry神色難看的望著我,眼圈就像是被人打過一樣,紅得一點都不正常,可他不說話,彷彿是積壓在心裡好多悲痛,怕一說出來就會繃不住。
從他的樣子我也許已經猜到了結果,那一晚,柳父告訴我他不會留著知道他任何秘密的人,想都不用想,在我被人打昏的時候,楚蒔川又怎麼能夠逃得了他的魔爪呢。
悄無聲息的淚水灌進了我的耳蝸,發了瘋似的推來jerry,費力的將自己的右腿抬下來,可還沒等我站穩,自己就狼狽的往前撲去。
見我摔到所有人都上來扶我,可我倔強的不肯讓任何人碰我,嘴裡不斷的喊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於是他們三個都默默的站離了我,我試了好幾次想站起來,也不知道是石膏太重,還是右腿已經徹底廢了,總之我根本就沒辦法像正常人站立。
可我不服輸,就像剛才說的,哪怕是用爬的,我也要爬出去。
我開始貼著身子在地板上移動,可才走了兩步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jerry神情難看的把我抱回床上,警告道:“你現在要是敢下床,我就把你綁在床上!”
“那你試試!”我也同樣強硬的回答著他。
不止要說,還要行動,等他放開我之後,我馬上就抬著腿要下去,終於,jerry的耐心被我磨光了,他怒不可遏道:“你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這還有人擔心呢,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肆意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哪裡糟蹋了?”我惡狠狠的回答道:“我只不過想去看看楚蒔川,哪怕他現在冰冷的躺在太平間我也要去看他,誰也別想攔我!”
最後幾個字我特別的強調了語氣,緊接著,jerry原本尖銳的眼神突然緩和下來,他嘆了一口氣,像是無助道:“實話告訴你吧,楚蒔川沒在醫院。”
我差點彈坐起來,拽著jerry的衣服問,“那他人在哪裡?你們不會沒讓我跟他見一面就葬了他吧?”
我差點喘不上氣,所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jerry看我難受的樣子,錯綜複雜的眼神突然多了一層水霧,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過了一會兒才轉過來,耐心的對我說:“在我告訴你之前,我希望你可以鎮靜。”
還有什麼比楚蒔川死了更壞的訊息嗎?只要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他殘疾也好,變成植物人也好,我都會一直守在他身邊。
怔了怔,jerry才說:“那天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除了你之外,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猶如山崩地裂般震天駭地,我苦笑道:“找不到人?你難道沒看見我抱在懷裡的人是楚蒔川嗎?”
我清楚的記得,在我昏迷的前一秒,我的雙手緊緊的抱著楚蒔川,是那一種無論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將我們分開的力量抱著他,我甚至相信哪怕我昏迷了,楚蒔川都可以穩穩當當的躺在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