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膛裡燃起了一團怒火,當我看到我的身上插了好多的管子,我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廢人,我的好朋友我保護不了,我的男人我也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人,柳政良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法外。
憤怒總是讓人不冷靜,於是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jerry,方言快點把她嘴掰開!”雲錦第一個看到了,尖叫著讓兩個人撬開了我血淋淋的嘴,塞了一團布進來。
方言的額頭布滿了汗,大聲吼道:“涼茴,你這樣是何苦呢!”
jerry也是又心疼有憤怒,恨自己不在我的身邊陪我承受這一切。
疼痛還是起作用的,我的腦子似乎被濃重的血腥味給激發了,慢慢的變得清醒了起來。
現在我要做的不過是安心養傷,然後找到希文也就是楚蒔川,我必須知道真相,我才能幫柳水柔報仇,我才能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夜晚的時候,方言和雲錦看到我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就先走了,留下jerry和我過夜。
我著急的扭動著身子,jerry緩緩的靠近我。
“你想要把嘴裡的東西拿掉?”jerry看著我,我點了點頭。
“那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再這麼做了。”jerry的眼神裡盡是擔心,我居然會做出這麼偏激的事情他也是沒有想到的。
我很想苦笑,但是現在嘴裡塞了那麼大一塊布讓我無法發揮,為了撫平jerry的情緒我也重重的點了點頭當做對他的承諾。
jerry才替我把嘴裡的布給掏了出來,細心的拿起了病床旁邊的垃圾桶給我裝吐出的口水,待我結束才用紙替我拭了拭嘴邊。
“還好嗎?”他的手掌是那麼的寬厚,在我的背上給我順著氣。
人總是受得了苦卻受不了別人的安慰,柳水柔走的畫面又出現在我的腦子裡,淚水一滴滴墜落在地面發出聲響。
“我不好,我真的不好,你們都沒有看見她那時的樣子,那個傷痕累累還在盡力微笑的樣子…”jerry看到我哭便也不做聲了,只是輕輕的將我攬入懷裡。
“我想過了…”我推開他的懷抱重重的擤了下鼻子繼續說道:“我現在就是得把楚蒔川和樂珊找出來,讓他們告訴我這件事情的真相。”
聽了我的話,jerry的眼神彷彿變得凝重了起來,只見他眉頭緊鎖著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是又看我情緒還沒有平複又不敢出聲。
“你說吧,我沒事了。”我逞強著擦幹了眼淚,紅腫著這雙眼睛看著jerry。
“你還是那麼的要強。”jerry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我的床上。
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怎麼去找他們,就算你找到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危險有多大?”
jerry說的話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內,大家都是知道的。
柳政良是個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的人,現在楚蒔川和樂珊被他帶走的可能性十分的大,帶他們去做什麼,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可是如果我不找到楚蒔川,並且問出一切的經過,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得了我自己。
“我必須找到他們,jerry你願意幫我嗎?”我的眼神此刻寫滿了無助,我知道這樣對jerry不公平,但是我能依靠的人實在是隻有他們幾個了。
“涼茴,你的心真狠。”jerry的眼神暗淡了,但是我仍然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