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眼淚都流幹,可當被jerry緊緊抱住的那一刻,眼淚再次傾巢而出。
他就這樣抱著我,一句話不說,任由我在他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jerry……我輸了,我輸的很徹底……”我哽噎著在他懷裡說:“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可以去應對一切,無論發生什麼狀況我都可以化險為夷,可是這一次,是我親手將楚氏送到了柳政良的手裡,是我辜負了所有人的信任。”
我恨自己,恨自己無能為力,只能在事情發生後才來懺悔。
心中越是積壓,我越是難受,哪怕被jerry緊緊的抱住安慰,我還是忍不住揮手打向自己的臉。
一個接一個,雖然很痛,可是好像只有這樣我的心痛才會緩和些。
被我的異常行為嚇到了,jerry連忙放開我,迅速的鉗制住我的雙手。
“涼茴!”他響亮的聲音如雷貫耳,錯綜複雜的目光緊盯著我,“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傷害自己!”
這些耳光,是為了懲罰自己的無知,也為將那些不能報複的怨恨一次性結束。
“我對不起大家……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虧欠,只能用著蒼白的語言表達著自己的無力為能。
“你在胡說什麼!”在我佝僂著身子時,jerry抓著我的肩讓我抬起頭,嚴肅道:“你不用對不起任何人,這些事情誰都無法預料,這不怪你。”
“怪我……真的怪我。”我紅腫著眼睛看他,濃厚的鼻音說著,“你知道嗎?我們輸的不是別人,是希文。”
jerry蹙眉,不解道:“希文?怎麼回事?”
緊接著,我在淚水中將整個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jerry,他很震驚,也很憤怒。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竟然這樣對你,靠!”說著,他憤怒的一拳打在車門上,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嚇壞了,連忙將他的手收回來。
看到他手上紅腫的一塊,我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又流了出來,“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是他對不起你,不是你來說這個對不起!”jerry生氣極了,眼裡的怒氣根本掩藏不住,“他現在在裡面對嗎?我這就去給你討回公道!”
說著,jerry怒氣沖天的要沖去宴會場去,我死命拉著他,不讓他去,“你現在去了能怎麼樣?!楚氏就能回來嗎?我們就能把他們都打敗嗎!”
現在的jerry去了只會是自找麻煩,我不想再讓他為我而受傷。
jerry沉默不語,但起伏的胸腔代表著他還沒有消失的怒氣。
“我們回去吧,回去從長計議。”我拉著jerry往車上走去。
其實哪有什麼從長計議,現在的我輸掉了所有,根本沒有辦法戰勝柳政良。
回去的路上,我跟jerry都默契的沒有說任何話,他一直沉著臉色,沒有片刻心情好轉的跡象,而我一直處於愧疚和自責中,根本沒有心情再交談下去。
到了幹媽家時,發現方言也在那裡,這麼久沒見,見到時卻覺得有些生疏。
我低著頭坐在沙發的一角處,幹媽和雲錦相視一下,接著竊竊私語了起來。
jerry跟方言打了個照面,最後也坐下來不說話。
就在氣氛安靜下來的時候,方言主動問我,“公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一提起,我的眼淚就嘩啦啦的往外流,沒用的我連忙掩面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