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辦公區裡的人跟早上相比不知多了多少,進入辦公室之前就不知道聽了多少聲,“季總好”。
一進辦公室,想起今天早上希文臉上的傷,我便找尋著所有的抽屜,最後找到了之前備著的藥箱。
隨即我給季涼澤打電話,讓他把希文叫來我辦公室。
很快,希文進了辦公室,等他坐下來後我便把藥箱拿了出來,找出裡面的膏藥走到他身邊,想親自給他上藥。
可等我靠近希文時,他卻條件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我幹笑,問他,“怎麼了?幹嘛那麼大的反應。”
“.…..”他低頭,沒有說話。
“好了,你快坐下,我給你傷口上藥。”說著,我上前拉他的手。
但在拉住的那一刻,希文讓開了,像是很避諱一般跟我保持著距離,“季總,這種小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
他冷冰冰的口吻又再一次出現,本以為他受傷心情不好想安慰幾句,可最後我發現他好像在刻意疏遠我。
盡管如此,我一直保持著微笑,“你擔心公司有人知道會胡亂猜測還是什麼?”我怕希文突然覺得在公司有壓力才會這樣對我,但哪怕我問了他,他還是沉默著,我只好自顧自的解釋道:“你放心好了,沒人會進辦公室的,再說……別人知道也沒有關系,反正遲早有一天我們的關系會公開的。”
再一次鼓起勇氣靠近希文,可他的後退讓我徹底傷透了我的心。
苦笑著看他,我問,“你……你有什麼煩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此刻的希文就這樣木訥的站在我面前,清寒的眼眸望著別處,這跟那晚抱著我一直黏著我的希文截然不同。
可即使我在他面前因為他的態度而焦頭爛額時,他的無動於衷才是讓我最難受的。
到底昨天發生了什麼,會讓他在今天如此對我。
就在我困惑找不到方向時,希文轉過頭看著我,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以為希文的靠近是想給我安慰,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近,第一句便是,“季總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話音剛落,他便轉身離開。
而那一刻,我拉住了他,不解道:“我可以不問你昨天為什麼一聲不吭就先走了,也不過問你為什麼消失一天,沒有回過我任何的電話簡訊,甚至不去過問昨天的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請求你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
因為這種冰冷的態度是最容易傷害人心的,就好像此刻在他面前我什麼都不是,那晚所發生的也只是曇花一現。
突然眼前一片霧氣,我連忙轉頭抹開,卻在回頭的時候與希文目光對視。
此刻他的眼神錯綜複雜,不能清楚的猜到他的心情是好還是壞。
瞭解過希文的脾氣,自然知道這樣一直僵持著也未必會有答案,所以在這場冷漠戰裡我低頭了。
“你把東西拿回擦吧,再怎麼樣養好傷才是最重要的。”話畢,我把東西交到了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