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這樣的希文我見過一次,那是在嬸嬸家,也是同樣的深夜,他站在二樓的陽臺吹著冷風,望著漆黑一片的夜色沉默。
正在喝酒的希文頓了頓動作,不過還是抿了一口,等到酒入腸胃,他才開啟薄唇,“還記得之前在嬸嬸家,我們兩個站在陽臺上吹風的夜晚嗎?”
“記得。”
“我不是問你,是不是經常夢到同一個人,然後你說是因為失憶。”他說著,忽而笑了一下。
我也跟著他的話想起了那個場景,忍不住也噗嗤一笑,最後解釋道:“沒有了,我跟你開玩笑的,難道你還真的相信了?”
“至少信了一半。”慵懶的靠著椅子,希文的臉上浮現了神秘的笑容。
我懷疑的看著他,至於他的話我並沒有半分的相信。
“說吧,你又夢到什麼了?”能讓希文徹夜難眠的居然是個夢,本以為外表冷漠的他內心也一樣,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事牽絆。
“還是一樣的夢”希文拖著聲音說:“只不過奇怪的是最近一直頻繁的做同一個夢。”
希文越說臉色越凝重,我只好將話題說得歡快些,於是打趣道:“你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啊,不然怎麼會一直重複一個夢?估計那個被你得罪的人在背後畫圈圈詛咒你做噩夢了。”
說著,我呵呵大笑了起來,可希文紋絲不動,甚至開始認真思考起我說的話,“或許吧,我一定是無形中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一直詛咒做這種擾人的夢。”
尷尬的收住笑聲,我解釋著,“你別亂想啊,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要是背後詛咒都能實現,那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
希文還是一樣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喝酒,或是思忖問題。
看著他的模樣,不僅想要了解他到底做了怎樣的一個夢,又為什麼會讓他一做這種夢就會失眠。
“你從小到大都做著同樣的夢嗎?”忽然想起季涼澤查不到希文的背景,這不得不讓我覺得希文之所以不停的做夢,跟他的家庭有關系。
比如父母的離異或者過世,又或是童年的不幸導致他留下陰影,所以才會重複著同一個夢境。
如果真是這樣,那希文真的太可憐了。
“或許吧。”希文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完,繼而說:“反正這樣的夢讓我很痛苦。”
“要不過幾天我陪你去看看醫生吧。”我只是出於好意,萬一這真的是希文心理出現了問題,早治也能早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望著窗外的希文一聽到我說看醫生,幽寒的雙眼瞪著我,嚇得我後背發涼,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早看過了,醫生說沒用。”清冷的口吻變得更加冷酷了些,不過針對的像是我口中的醫生。
只見希文說完,又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這一次他沒有細細的品嘗,而是一飲而盡。
見狀我連忙拉住他的手勸說道:“這樣喝很容易受傷。”
看著我真誠的樣子,希文放下了還有一半酒的杯子。
我繼續安撫道:“人大多數會生病,都跟心情有關系,你別把這種事情想得太嚴重,如果有一天你能積極的看待這件事情,沒準以後都不會發生了。”
說著,我喝掉了杯子裡剩下的一點酒,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