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記得從前的楚蒔川真的相信了晨夕,本來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的,一聽晨夕說他食言,竟然就有些難為情的坐了起來。
把晨夕抱在懷裡哄著說:“爹地確實答應你了,可是爹地現在還不能出門,只好再等幾天了,好嗎?”
“為什麼不能出門啊?”晨夕奶聲奶氣道:“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家裡的天氣都變了嗎?一點都不陽光了。”
晨夕的話都讓我開始懷疑這還是一個快六歲孩子說的話嗎?
家裡的每一個人對於晨夕的請求都無動於衷,他賭氣的只好上樓了,楚蒔川看他心情不佳,也趕緊上樓去安慰他去了。
至於為什麼不肯答應晨夕的請求,這要從楚蒔川從醫院出院的事情說起了。
本來楚蒔川出事的時候,亂七八糟的新聞就鋪天蓋地的襲來,但由於我們都沉默不語,所以記者們漸漸失去了耐心,至於那些天天出現在電視裡面的頭條,只不過是他們為了交差胡編亂造的。
不過由於在醫院對楚蒔川的保護太過嚴實,他們沒有什麼後續的報道可以寫,所以這些事情算是風平浪靜了。
可一直都很平靜的日子就在楚蒔川出院的那一天就變得不太平了,一出醫院的大門,就被來自四面八方的記者堵得水洩不通,那些閃光燈不停的閃著,弄得人的眼睛很不舒服。
而且他們犀利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根本沒有辦法回答。更讓我詫異的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是有關於楚蒔川失憶的問題。
這件事情除了我們一家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至於風聲是怎麼漏出去的,這還需要在後續調查。
由於人潮擁擠,楚媽媽還差點被推倒,為了得到這種爆炸性的新聞,記者們巴不得能從我們身上刮一層皮,瘋狂的程度真的不亞於那些瘋子。
後來還是醫院的保全出面才讓我們一家人得以成功逃離醫院,只不過一想起那天倉皇逃離的場面就覺得特別難受。
所以從那天起,我們就再也沒有出過門,雖然每天新聞上都播著楚蒔川事故的未解之謎,以及很多不好的猜測,但看過一次以後,全家就再也沒有開啟過電視。
生活上有需要什麼東西的都是讓家裡的阿姨買,有什麼不放心的事情就拜託方言去解決。
至於公司那邊,盡管由於楚蒔川的事情曾一度炸開了鍋,但很快就被我安排的身邊人搞定了。
就這樣與世隔絕了很多天,別說是小孩子了,就連大人都快被這個密閉的空間給逼瘋了。
但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現在楚蒔川失憶的事情傳了出去,覬覦他這個位置的人還是存在,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可不是像記者那樣瘋狂圍堵那麼簡單了。
尤其是柳水柔的父親,這個老狐貍自從楚氏合併到j的時候就銷聲匿跡了,但我卻總是覺得這個敵人正在暗地裡偷偷的觀察著我們,就等著我們出去,好一網打盡!
不管我這些猜想是不是對的,但楚蒔川現在的狀況真的不適合去冒風險,我寧願每天都過著百般無聊的重複生活,也不願意提心吊膽的擔心他會不會出事情。
“涼茴,看晨夕這麼渴望出去玩,要不你就帶著他出去散散心吧。”在我思忖了很久之後,楚媽媽突然坐近我,一臉祥和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回答,“媽,晨夕就是耍小孩子脾氣,等他激情過去了,就不會想著要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