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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顛簸的腳步停了下來,背影讓人看起來如此的瘦弱,半響,季涼澤才側著臉淡漠的說道:“爸爸沒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冷漠的四個字竟然讓我紅了眼眶,我有些哽咽的回答說:“我知道。”
他的背影怔了怔,似乎是很意外我知道這個訊息,不過他還是沒有想讓我見繼父的意思,“改天吧,我有些接受不了。”
說著,他一瘸一拐的走著,我跟在他身後,原本想要幫他提箱子,但他死活都不放手,我只好跟著他走。
沒走過一個街頭,他轉身有些兇惡道:“你走吧,不要跟著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住在哪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可以幫你。”我解釋著,從我見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季涼澤很排斥我見他,但我既然來了,就怎麼都不會走。
“不需要。”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現在狼狽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臉面見你,你趕緊走吧,待會兒被別人看見了對你的形象有損。”
“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嗎?”我篤定的說道:“我既然知道了家裡發生的一切,來這裡找你,就是懷著善意看你,如果你不領情沒有關系,至少讓我祭拜一下爸爸。”
這是我的心願,至少對我來說,沒有盡到送終的義務,但好歹讓我現在去贖罪,當面說句對不起也好。
季涼澤猶豫了很久,但還是嘆了一口氣說:“跟我來吧。”
而後,我先跟季涼澤回到了住的地方,一個破舊的小屋,大概三四十平方米的樣子,只有一張床,旁邊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張照片,是繼父生前的遺照,前面擺放著貢品,大概是他出門前點的香燭,現在都早已燃盡。
放下東西,季涼澤先來到了桌子前,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重新點了三炷香,放在一個小香爐中。
我踱步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給爸爸上柱香嗎?”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挪了個位置出來,我站在繼父的遺照面前,虔誠的拿出三炷香,恭敬的鞠了三尺躬,在心裡不斷的說著,“爸爸涼茴過來看你了,希望你不要怨我,是我不孝。”
看著繼父的照片,我不由得想起了他生前的樣子,那些年他領我回家,把我抱在懷裡哄著,揹著我上醫院,一切的場景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也許只有生離死別的時候人們才會覺得時間是這樣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