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你去過哪兒,做過什麼事情,我都知道。”
“…….”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突然回國,不就是因為我知道你虐待我孩子。”
對於楚蒔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噗嗤一下笑了,眼裡躥著淚說:“你胡說,我哪有虐待你孩子。”
楚蒔川突然伸手過來,用著溫熱的手輕撫過我臉,疼愛著說:“與其說是虐待孩子我心疼,倒不如說我心疼你虐待自己。”
就這麼一句話,惹得我鼻頭泛酸,原本想要忍著不哭,卻像是被拍了一下似的,猛然哭了出來。
楚蒔川被這一幕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捧著我低著的頭不停的問:“怎麼?你哭什麼?”
他尷尬的笑著,極力掩飾著內心慌張,我掩著面,蓄積已久的哀傷悲慼全都跑了出來,似乎這一哭,想把心裡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哭幹淨,這樣的話就再也不會難受了。
楚蒔川執著的講我倔強的頭抬起來,對上他心疼的目光。
那一刻,四目相對似,我看見他紅透的的雙眼,眼淚更加止不住,滾滾湧來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浸濕了。
忽而,他將我拉近,將我圈在他懷裡,靠著他堅實有力的胸膛,雖然難過,卻感受到無比的安心。
我不斷的錘著胸口抱怨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尤其是懷孕之後,我特別怕自己守不住這個孩子,每日每夜我拿著手機,多希望你能多點耐心會打電話關心關心我,可是我都是抱著卑微的心情守候著你的來電,然後在失望中睡去。我……都快被這樣反複的日子逼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哽咽著將這些話說出口,將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說出口,我怕不說楚蒔川就永遠都不會瞭解,我不想等著他來感受我,而是學著彼此分享對方在心裡那一部分最熾熱的愛。
雖然說出口的時候,每一句都像是有巨大的阻力堵在喉嚨中,但一旦沖破,順暢無阻,彷彿獲得了新生。
“我知道,我都知道。”
楚蒔川溫言撫慰,猶如夏夜裡的微風,吹進我的身體,驅趕那浮躁的心靈。
他抱著我的手似乎收緊了,似乎想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裡永不分開,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情緒慢慢被撫慰。
那天我才真正知道楚蒔川回來的原因很簡單,自從他去照顧柳水柔,就派人在暗處保護我,每天彙報我在做什麼。
去美國後他更加關心我的生活,自從聽到手下的人說我吃不好睡不好之後,他毅然決然的丟下柳水柔回了家。
他說,不管身處何地,只要季涼茴過得不好,他會披荊斬棘的回到她身邊。
這是我聽的最真切的甜言蜜語。
但生活不只是這些,該面對的事情原來比我們自己預估的還要糟糕。
時間往後移了五天,楚蒔川正常的投入到工作裡,雲錦打電話給我說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買寶寶的衣服,硬是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得我也滿懷激動的跟著她出去買孩子的衣服。
買完衣服,我有些餓了,帶著雲錦趕緊找吃的。
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我疑惑的抬起頭,卻迎面被潑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