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輕易去美國治病的,這樣我跟楚蒔川才能有更多時間好好相處,我要把過去錯過的在這一次都彌補給他。”
我剛被安撫的心又一下子跳到嗓子眼,不敢相信柳水柔會親口說出不會去美國治病,就為了拖延時間,好跟楚蒔川多相處?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我薄怒道,“你把蒔川當作什麼了,是你愚弄的工具嗎?”
“我沒有這樣想過!”她的聲調也加大了,“這是我自己憑本事爭取來的機會,怎麼可能輕易的放走,季涼茴,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一定要把蒔川搶回來,我當初求你離開成全我們,用這麼和平的方式解決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卻不知道珍惜,那我只好用這種方式了,希望你知趣早點退出,不然我們之間總會有一個人受傷,而那個人不會是我。”
柳水柔說的特別認真,像是在跟我宣誓交戰宣言,她灼灼的眼睛散發出的是不可一世的目光,好像這場戰爭她早已看出了成敗。
“好,你既然那麼自信覺得我會受傷,那我們就走著瞧吧,這次我絕對不會退縮!”
篤定的說完這句話,柳水柔的剛才咬牙切齒的神情緩和了下來,換成了之前病泱泱的樣子,聲音嬌柔道:“我真的不知道爸媽會這樣對待蒔川,都是我不好,自己會從樓梯摔下來成了廢人,父母可能也是可憐我才逼不得已這樣做的,如果你真的很生氣,我願意跟你道歉。”
我突然轉不過彎,她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沒能讓我適應,但也沒多想,強硬說道:“並沒有什麼好道歉的,我今天來就是希望蒔川在你身邊的時候能好好善待他,不然…..”
砰……
我的話被突如其來的踹門聲打斷,我跟柳水柔都同時望向門外,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漸在我們的視野裡出現。
楚蒔川手裡提著很多不同種類的水果,陰沉著臉緩緩道:“季涼茴,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有注意楚蒔川說的話,而是不可置信的望向柳水柔,她得意的丟給我一個眼色,這一刻我才明白她剛才的大轉變原來是注意到門外有腳步聲在靠近病房。
我輕笑一聲,心裡嘲笑自己是個傻子,此刻才明白,跟柳水柔鬥竟讓她贏得輕而易舉,戰爭還沒有開始,我卻在起步輸了。
“季涼茴,我問你話!”楚蒔川低聲的怒吼像一陣狂風吹向我,當我正要轉頭時,他早已大步走到我跟前,將手中的水果隨意的扔在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他用力的捏著我的下巴,強制的將我的視線與他交融,他的眉宇間充滿著不悅,“你今天來到目的就是這個?”
我緊閉的身子突然松下來,在那一秒並沒有領會到他話裡的意思。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我推向別人?我楚蒔川是你季涼茴的玩偶嗎?你想讓給誰就給誰,所以你跟別人說這些話的時候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楚蒔川的眼神是那麼尖銳,就像利劍源源不斷的插進我的心髒,然後將它刺得稀巴爛。
我忍住眼淚,卻從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此刻悲哀的自己,我重重的嚥了一下口水,想把委屈和誤解都嚥下去,堅定道:“隨便你怎麼想!”
說完,我用力扒開他的手,轉向柳水柔道:“希望柳小姐早點康複,蒔川之前已經跟我商量過會答應照顧你,跟你去美國治病,直到你治好,不過他有時候有點粗心大意,他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能包容,我就先走了。”
說完,我沒有等柳水柔的答複破門而去,我知道再待上一秒鐘,眼淚就會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