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走掉,身上的戾氣才消失,緊緊的抱著自己開始悲傷起來。
我不想在醫院待著了,只是想要支開楚蒔川我好離開這裡,看見他我都會無時無刻想起他說的話,心裡很沉悶,不知道那份感情要怎樣才能消化。
離開醫院,攔到一輛計程車,坐在車上望著來往的車輛,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最後選擇去了小時候居住的城市,我稱這座城市為思念城,因為當我還在福利院的時候,這裡的生活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我跟著那個小男孩奔跑在綠油油的草坪上,或者跟他手拉手的騎著腳踏車漫步在綠茵的樹下。
那是我最快樂的夏天,可那個日子只留在了七歲那年。
那個小男孩,你還好嗎?
當晚我住進了一家民宿,主人家是一對中年夫婦,男的高而瘦,女的矮而胖,但看起來幽默風趣,對我和藹可親,就像朋友一樣。
可我不知道來到這裡的意義在哪裡,每天都不想出門,躲在房間裡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
這算是對失戀的治癒嗎?
就這樣我躲在房間裡哭了三天三夜,老闆和老闆娘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房門前,敲了敲我的門,膽怯的喊了聲,“小姐。”
也許是害怕我躲在房間想不開,特意過來關心我的吧。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回答,“有什麼事嗎?”
老闆娘道:“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啊,你已經很久沒有走出房間了。”
“沒關系,我不餓,你們吃就好了,不用管我。”擦了擦鼻子我又說,“老闆,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好,你說。”
我可憐巴巴的喊著,“我房間裡的衛生紙沒有了,你可不可以再給我兩包。”
老闆有些迷茫,但也應著我的要求,“好啊,我待會兒就去給你拿。”
等他們走完,我哭著睡著了,到了傍晚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拍門的聲音很急促,很響亮,可我並不想醒,卻逼不得已睜開眼睛。
“誰啊,煩不煩啊,沒事敲我的門幹嘛。”我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