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經清醒的生活了二十多年,沒有自己種過棉花,也不知道藍莓和無花果該怎麼養活,更遑論打農藥和灌溉……這些你都一一經歷,說起話來時,也是滿滿的篤定。”
“最為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會讓自己陷入情緒的困境中,你包容了我的存在,讓我感動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實在狹隘。”
“回到部隊後,我嘗試給出版社投稿,一次不行,我就重新修改投第二次……數次之後,終於有出版社願意刊登我的文章,這對我來說是不小的收獲。”
“我終於意識到,不管腦海裡有多少幻想,如果不做出行動,那都是空想。”
“人總要為自己活幾個瞬間。這些瞬間讓我們獲得蛻變,你對我來說就是其中一個瞬間。謝謝你。”
“願我們都能在各自的生活中繼續往前,有打破桎梏的勇氣,也不懼怕沿途的風雨。向內求索,向外生長。”
“林桃留。”
微蓁看完信頓了幾秒鐘,再翻開那本雜志,見到林桃流暢優美的文字時,心中頗為動容。
她沒想到會收到林桃的信,畢竟她們不算特別熟悉。
但在林桃的描述中,她好像帶給了對方很多思考。
微蓁看完林桃的文稿後,把信和雜志都放在箱子裡,好好的收起來。
她取出筆和紙鄭重地給林桃回了信,她的變化是積極的,這讓她為她感到高興,祝願她越來越好。
之後微蓁經常會收到林桃寄回來的東西,有信也有糕點和紀念品。
微蓁也會給她寄自己做的幹菜和果醬。
一來二去,兩人逐漸加深了對彼此的瞭解。
七月初,棉農忙碌的季節又來了。
打完頂後,他們需要開始打縮節的農藥,防止腋芽和枝尖生長,保持葉片高光合力,促進棉桃膨大。
之後更加註重水肥。
棉花施肥堅持“前輕中重後輕”的原則,所有水肥要在八月下旬前停止,否則後期棉花開不出來,影響收成。
這段時間,微蓁和祁晝每天都在地裡忙活,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
偶爾趕場,也會多買點肉菜,晚上大吃一頓。
微蓁之前養回來的面板又黑了,只一雙眼睛看起來神采奕奕。
“最晚明年我的野杜梨樹就要嫁接了,”微蓁笑眯眯道:“我看它們最近長的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