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為師一生只收你一徒,為師不孤單?”
師傅是誰?
“道姑,我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能就這樣離開。”
豔娘在和誰說話?
“合歡,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又何嘗不怨你?”
弘若又在怨誰?
這一夜,阿離頭疼又犯了,幸得玄默及時發現後喚醒了她。醒來後的阿離仍然什麼都不記得,可是玄默卻因此事更加好奇一個人,合歡是誰?
阿離和玄默自從離開雀酈城已經也有小半個月了,他們一直遊山玩水,看似輕松愉快,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有各自的心事。
“玄默肯定是這裡嗎?這只是一間女子的繡房。”
玄默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看牆上的一幅畫,這幅畫上的男子有些面熟,但是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們是誰?”玄默的沉思被一女子的聲音打斷。
“在下玄默,這是舍妹阿離。我們從天山而來。”
“緣繡坊”的繡娘在各地都是有名的,甚至都城的達官貴人都排隊定製,但是最有名的是緣繡坊的第七代傳人蘇緩。她一出生就分的清各種繡花線的種類,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在繡紡獨當一面,她更是在自己及笄的時候親自繡了一幅雙面繡的的少女圖,用時五年之久。這幅繡畫一直被蘇緩藏於樓閣之中,甚少有人看過。
“我可以引魂觀夢,但是對於你我真的無能為力,因為你的記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封存,以我現在的道法無法破解。”
“我們蘇家世世代代的女子都會做著一個奇怪的夢,這個夢裡的人困擾著我。我想知道蘇家與他有什麼淵源。”
“你說的人是你閨房內掛的那幅畫裡的男子。”
蘇緩因玄默的話有些羞澀的“嗯”道。
玄默看到蘇緩那害羞的樣子,他感嘆蘇緩也是一個被情所困的女子。
阿離問玄默他怎麼知道蘇緩需要引魂師,玄默解釋道:“被噬魂刀選中的人都會有一段故事屬於他們。這些故事都來源於他們前世的因,而現在只不過是來結後世的果。”
夜深時,玄默獨自來到蘇緩的房內,他想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能引魂進入她的記憶裡,這種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我說過有任何麻煩我都會幫助你們,可是你好像沒有聽進去。”
玄默看著漫不經心搖著紙扇的螭風說:“我只是一個天山的小道士,我哪有那能力能通知到冥王殿下。”
“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我送給阿離的那把扇子的扇骨是由什麼做的。”那把扇骨是由螭風的一根肋骨而成,同時也是由人間進入冥界的通關令牌。
“我不知道。”玄默不知道螭風為什麼要給阿離這麼貴重的東西,扇面畫的是奈何橋下、忘川河中的那片如火如荼的彼岸花。以螭風之前對彼岸花的言論他不會去畫這些無生命的花作為這把扇子的扇面,那麼能畫這把扇子的人必然是螭風重要的人。既然是如此重要人的物件那為什麼要贈於阿離?
螭風笑了起來,說:“玄默,我真心不喜歡你這別扭的性格。”
玄默看了螭風一眼走出蘇緩的房間,彷彿把螭風當做空氣,用自己的行為告訴螭風,他也不是很喜歡他。
“蘇緩畫中的男子名為葉懷,或者我們也可以叫他諦聽。”
玄默不敢置信,片刻後他才冷靜下來說:“螭風,你單單只是覺得冥界無聊來看戲的人嗎?”
螭風知道的太多,甚至他都算好了玄默下一步會走到哪裡、會遇到誰。彼岸花,鬼差宋挽,每一個人都與他有著牽連,就連現在的蘇緩,和佛教神犬“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