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默一個人把頭埋在腿間,蹲在角落裡。一開始黑暗玄默還可以努力說服自己勇敢一些,可是耳邊一些聲音他真的無法淡定。
“阿離這個小鬼太嫩了,我吸不了他的精氣。要不然我去叫大嘴過來把他一口吃了。”一個身穿紅衣的豔麗女人一直飄在玄默的身邊打量著他。
“這小胳膊小細腿的夠大嘴吃嗎?”那個叫阿離的女孩懶洋洋的說道。
“那要不然……”還沒等那個女鬼說完,玄默就打斷了她們。
“兩位姐姐我不好吃,我太瘦了都是骨頭。”玄默豆大的眼淚一直往下掉。
“他看的見我們?”豔娘驚訝一個年齡這麼小的孩童竟然天眼已開。
“我這方圓一裡都是見不得血的,一有動靜,天山上的那些老道士就又要來煩我了。不過可以叫大嘴來打牌,不過這小鬼這麼小會打嗎?”阿離有些疑惑的看著玄默。
“姐姐,你教我我就會了,我學東西很快的。”玄默用真摯的眼睛看著阿離,深怕她不相信自己而一口吃了他。
玄默說的很好聽,可事實確是事與願違。
“小鬼,這就是你學東西很快?”
阿離看著玄默越打越少的牌說:“小鬼就你這智商真的是天山的道士。天山現在還收這麼小的徒弟?”
豔娘也對這小道士有些頭疼,這牌也打了好幾圈,這小道士不是少牌就是多牌,有一局他看阿離打什麼他就跟著打什麼,差點沒把阿離氣的翻桌子。
“不過他這麼小就天眼已開,也許這就是天山收他的原因。”豔娘解釋道。
阿離看著還在努力數著牌九的小道士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就他這樣我的好牌品都要被他玩爛了。喂,小道士我問你天山好玩嗎?天山有什麼好吃的?”
玄默一聽因為自己原因而掃了他人的興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剛來天山還不及一個月,不知道天山哪裡有好玩的,但是天山最好吃的就是白麵饅頭。”
阿離想了想說:“我叫我朋友不要吃你,但是你要固定每隔三天就要給我帶好吃的來,可好?對了,小鬼你叫什麼?”
“師傅說天道玄默,無容無則,所以為我取名玄默。”
“玄默,我叫阿離。”
就這樣他們這份“情誼”從玄默七歲到現在的十四歲,而那時玄默跟阿離約定的美食在這麼多年間卻總是不曾變過,就是白麵饅頭。
“玄默,我要的明明是肉包子你怎麼總是給我帶成了白麵饅頭。”阿離撅著嘴歪著腦袋錶達自己的不滿。
玄默疑惑的問:“阿離,你又什麼都吃不了、聞不了,這麼執著於人間的美食為了什麼?”
阿離憤然的說:“你就是糊弄我,我上次看那小孩吃的可開心了,我就這樣痴痴的看著這一幕,心裡可想要了。”
玄默眼圈微紅道:“阿離你別難過。天山上基本是吃齋菜的,那裡的廚房是真心沒有什麼肉包子,要不等我哪天下山了給你帶一大串冰糖葫蘆可好?”
阿離想了想後點頭說“好”。
玄默除了年齡身高見長外,這智商怎麼還停留在七歲的時候。
玄默看了看道觀內道:“豔娘又出去了?你說豔娘以這種方式留住自己的青春美貌,為了什麼?”
阿離徘徊在饅頭的上方嗅了嗅,那陶醉的樣子好像自己真的嘗到了什麼美味,說:“我聽阿豔說過她在等一個人,但是鬼在陽間呆的太久容顏和精氣都會受損,牙婆跟她說只有這種方式可以維持最初的容貌。阿豔有原則的,她從不傷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