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劉川請客去付賬,秦亭趁機收起了小袁寧。
此時小袁寧吃飽了,坐在地上靠著牆打瞌睡,地上一堆被啃的幹幹淨淨的骨頭,像被小老鼠吃過一樣,秦亭十分詫異,難道鬼也會吃東西?
劉川開著摩托,載著秦亭重新回到那段山路上,兩人都提心吊膽的,路過那根草結,秦亭看著還心有餘悸,所幸翻越了幾個小山丘,秦亭他們都沒有再看到那草結,途中什麼怪事也沒有發生。
好不容易到達石鼓村,秦亭這才發現這個石鼓村也沒想象中的那麼破舊,從那些長條的青石鋪砌而成的長街,荒廢冷落的屋樓,可以想象到這個石鼓村曾經的繁榮昌盛,簡直就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古鎮了,但是如今的衰敗與蕭條籠罩著這個村子,為一切蒙上了冷清的塵埃。
夜晚的大街上極為少人,就只有那麼幾個人出來走動,幾乎都是與他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要不然秦亭都以為自己誤進了個荒廢的村子。
時間已經很晚了,劉川帶著秦亭回到他的家裡,讓秦亭在他的家裡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劉川就帶著秦亭去找他的二叔,古琴實際上是劉川的二叔倒鬥倒出來的,因此東西不在他那裡,在他二叔的手上,劉川找到了人銷掉這張古琴,也會分到一點錢。
秦亭跟著劉川來到二叔的家裡,但是卻不見門口敞開,劉川進不去,於是在門外大喊大叫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叫出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慢吞吞的從屋裡走出來,睡眼惺忪的,衣衫淩亂,渾身邋邋遢遢的,看起來就很糟糕。
“幹什麼?”那二叔疲倦的很,從口袋裡摸出煙,蹲在地上吸了起來;那個二叔雖然在對劉川說話,但是迷濛的眼睛卻在打量秦亭。
“二叔,前段時間……咱們不是搗弄出了一張琴嗎?我有個朋友,他看了很喜歡,就跑來問問價錢……”劉川忙不疊的說明來意。
“古琴?”那個二叔似乎怔了一下,抬頭掃了秦亭一眼,但是眼光銳利,一下子將秦亭看得渾身不自在。
秦亭一瞬間就感覺這二叔不簡單。
“小川……那古琴,我不買了。”那個二叔的眼神收斂的很快,低著頭吸煙,不去看劉川和秦亭。
“為啥?二叔?”劉川很意外,也有些焦急,畢竟讓秦亭大老遠跑來,要是就這麼讓別人因此空手而歸,那讓他怎麼交代?
“小川,你還年輕,很多東西你都不懂。”那個二叔說著一口帶著濃鬱四川口音的普通話,明面上是和劉川說話,但是這話明顯就是和秦亭說的。
“二叔,我這朋友大老遠跑來,那你也不能就這麼一句話,就把人家打發回去了吧?”劉川聽不出二叔的弦外之音,依舊不依不饒。
“老實和你說吧……”那二叔深深吸了一口煙,“那古琴我封回去了……就昨天晚上!”
“為什麼?”不僅是劉川,就是秦亭也愣了一下,畢竟費盡千辛萬苦,東西都已經弄出古墓了,無端端的把東西送回去了,這算什麼事情?
“小川,那古琴不是簡單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動……我也是這幾天發現不對勁,這才連夜封回去……”二叔眯著眼,話語有些意味深長。
“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劉川依舊不依不饒,認定了二叔做的不對。
“算了!不要也罷!”秦亭覺得這裡面似乎另有隱情,只是劉川為人過於犟,十分死腦筋,繼續說下去根本沒有結果,因此秦亭不希望劉川和二叔搞壞關系。